从蚍蜉撼树说起（传说）

李浩然

从蚍蜉撼树说起（传说）          李浩然

唐代大文学家韩愈在他的《调张籍》中写道：“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不知群儿愚，那用故谤伤。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毛泽东主席也曾在他的《满江红﹒小小寰球》中写道“蚍蜉撼树谈何易？”可就在原湘江上游东安境内某处，当今还有“麻雀摇枫树”的传说。

据传，自秦始皇开通灵渠，每天都有许多大小船沿湘江上下，特别是那溯江而上拉纤的的人，都能在渌埠头下游不远处的大江右岸，不时看见有几只麻雀将那株合抱大的枫树摇得呼呼山响。到得明代，有个叫解缙的文人从这里经过，听得传言后就亲自下船观看。他说：这决不是一处寻常地方。

这天，他进村一看，果见那村庄风水很不一般；再访那村中男女老少，听他们都能出口成章。他问一位老者：“贵村为何有如此浓厚文化？”

老者正是一位私塾先生，穿着虽然一般，但谈吐却很是不凡。只听他说：“古人说，达则兼治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太平世界，熟读古书，吟诗作文，乃黎民应具品质。凡敝村人在祖先的不断诲教和同辈的敦促之下，常年亦耕亦读，已好几代矣。”

解缙听后，觉得应以眼见为实。于是就说：“贵村村民既能如是，您肯定更是行家，我先吟诗一首，您不妨也仿照我的程序试吟一首应和如何？”

老者听了，也就满口应承。说：“且请吟来。”

解缙首先吟道：“三字同头官宦家，三字同旁绫纙纱；只因吾为官宦家，所以才着绫纙纱。”

老人听后，并不谦虚，也就站起身来应和道：“三字同头大丈夫，三字同旁江海湖；要不您是大丈夫，何人敢逛这江海湖？”

解缙见老人出口不凡，很是惊奇。这时，正有一位农民向他二人走来，就说：“希望你也照样吟出一首。”

农民见老先生正用眼睛鼓励，也就信口吟道：“三字同头屎尿屁，三字同旁稻秫稷；农民不种稻秫稷，朝廷哪来屎尿屁?”

解缙虽然觉得农民此话不免有些粗俗，但又觉其文其才不亚当朝许多文人雅士。

正在这时，又见一个木匠撚着利斧走来，只听他远远就大声念道：“三字同头庙廊库，三字同旁檩橼柱；官家要建庙廊库，一定不离檩橼柱。”

最后，他要考那位正打猪草的姑娘，说：“姑娘，看你那高兴劲头，想必你也能会。”

姑娘更加直率，早就答上话来说行。只听她朗声念道：“三字同头芙蓉花，三字同旁姑娘娃；若非此地姑娘娃，哪敢戴这芙蓉花？”

解缙听后，深觉此村民风朴实，文化深厚，就说：我回朝廷后，一定报告皇上，册封贵村为“模范村”。最后，他还特给他们回敬一首，说：“三字同头咒骂哭，三字同旁狗狼狐；百姓怨声又载道，就因世有狗狼狐。”

很久，听说解缙因传“麻雀摇树”惑众被害，这里的人再也不读那古书，那麻雀也不再来摇大枫树了。老百姓怕因与解缙事而遭牵连，只好将当天被许诺的“模范村”改成“模村”。（选自李石编著《潇湘传闻》弟1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