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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 堂 惊 魂 李 石
（长篇小说《历史的玩笑》节选之二）
人们常说你往蒜地算，它往葱地冲。还算天真的祁腊梅，还和以往一样，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个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却潜伏着她还从没想到过的人世间的不测事。
这天，已经是农历十月底了，可天气还相当炎热，忙了一整天大兵团作战的她，觉得全身汗腻腻的，一回到家里，就决定到大食堂里打回大半桶温水，把通身洗个痛快淋漓。她想，这满屋子就像一个城堡，打回温水后，把门一闩，再将小窗用布一拉，点支蜡烛，即使脱得个赤条条一丝不挂，谁人还能偷窥到她的什么秘密？
天已经全黑下来了，不多的星星高挂在高远的天上，忙了一天又一天的李家湾人，不管男妇大小，多已上了床或者早就睡死了。
她，今年刚满十八她，在从离自家小半里的大食堂提回一大半桶温水后，把它全倒进木制澡盆里，然后就麻利地闩上门，脱下上衣，随即又警惕地褪下长裤，再抹下短裤，再然后，也就放心大胆地洗起自她搬到这里的又一个透身澡来。
她坐在她早就准备好的女人专用的木澡盆里，因为人大盆子小，那水早就漫上了下半身。他记得她前不久才来过身子，那地方还不太干净，她必须把那些个容易积汗的地方，用手打上肥皂，一抹再抹，一擦再擦，一洗再洗，然后还弯下腰认真的看看，过细的检查检查。她知道，这是女人最要紧的地方，也是最容易沾染细菌的地方，她必须要很仔细很讲究地洗得一干二净，就是穿着裤，也让男人看着喜欢……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似隠约地听到房里的什么地方有人喘粗气的声音，她觉得有些奇怪。可当她再集中注意了去听时，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她想：这屋子就只这么大小，开了一个床铺，也就再没几多空隙，而且刚才去大食堂打水时，她是反手锁了门的，外人也是进来不得的。这墙眼一个个原就糊得很严，平时有太阳的大白天，一点光就不曾漏进过。要是外面即使有人偷看，又能看到什么呢？……何况，这大干快上时节，谁个不被累得连气都喘不过来，那还有那番心思……也许是自己发生错觉了，兴许把大白天大伙儿气喘吁吁的错觉带了回来……
乡下人常说：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就在她放心大胆坐在床沿穿内裤时，床底下突然钻出一个大男人来，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就把她刚才点的蜡烛一口吹灭了……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因为她还毫没应付这种突然事件发生的思想准备，也就真的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男人因为蹲在床下观察了许久，似乎再也按捺不住……
她很想像早年晚上在乡政府被金小宝压倒那样大呼救命……
一阵拼命踢打以后，他才发现，那原侍候在床下的男人，比公牛还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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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12 19: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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