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乎我到底真的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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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这个时代,其实都在排斥平淡。
没人喜欢看平淡的新闻,说平淡的八卦,讲平淡的狗血。
没人能叫醒装睡的人,没人能打破自认为是事实的“事实”。
杨颖没有去和网友们下场撕逼的时间与精力,而是选择隐藏所有的表情与心思,在所有镜头下保持45度的专属微笑,保持着阳光开朗豁达的状态。
可是在《奇遇人生》里,她无法躲避以真实命名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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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节目里,她不再是光鲜亮丽,美丽大方的女神,而是一个会累、会软弱、会放弃的小闺女。第一天,她们跟着老徐整整骑行了13个小时,而且很多都是上坡路。老徐已经在长期的骑行中习惯了这种强度,但是对于首次尝试的阿雅和杨颖来说,这是一道巨大的难关。在结束第一天的骑行时,阿雅完全瘫倒,杨颖也说大腿像石头一样坚硬。接下来的日子,她更是强忍生理期的不适加入骑行中,骑行途中,她说出了那句“我坚持不住了”。
看到她卷着被子疲惫的样子,阿雅忍不住说:“你其实可以选择不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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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各种恶评,杨颖当然介意,她会跟阿雅吐露自己的烦恼,毕竟就算是普通人也不喜欢自己的私事被外界说成那么多版本。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明星在表达自我上其实是弱势群体,所有的一切都被曝光和放大,他们甚至不能对此回应什么。明明那么在意外界的评价,却仍要用微笑面对,毕竟没人在意真实的她是什么样子,所以她才想变得要强,想要不断地证明自己。
久而久之,这种执念,最终变成了对自己的为难和较真。只有到了《奇遇人生》里,她才意识到自己可以放弃,可以不完美,可以像人一般真实面对自己。
这是她在奇遇旅程中所完成的自我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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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是我们自己走的,而不是他们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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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第一季,第二季的《奇遇人生》做了一个有趣的尝试,那就是在明星嘉宾之外加入素人嘉宾的平行视角,用双故事线的形式去影响彼此。而用生命骑出六万公里的徐玉坤,就与杨颖和阿雅产生了命运的机缘。
刚开始骑行时,杨颖开心地表示:“我们好像骑在上学的路上。”老徐笑着说:“我们其实是骑在人生的路上。”
当杨颖在一个上坡从车上下来时,老徐说:“接着骑啊,这个坡不值得你停下。”
是啊,他们并不是简简单单地在无人公路与山间小路上骑行,而是在一种不同于日常的奇遇之旅中探寻生命的重量。那些上坡像极了人生里的诸多困境,面对大的难题,与其抱怨,与其生气,倒不如一鼓作气向前冲。
这哪里是骑行的窍门和意义,其实更像是人生的窍门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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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强度的骑行之中,必然会出现因诉求不同、心境不一、语气把控等因素而形成的矛盾。例如第一晚阿雅和杨颖要去住酒店,老徐却偏偏要在公园里住帐篷,这时候杨颖觉得他是个固执的老头儿;第二天老徐决定不和她们一起骑行,而是选择早早出发,并和她们发语音告别,这在杨颖看来是不理解的;直到晚上老徐非要建议她们和他一起住帐篷,杨颖的不理解升级到了顶峰。
露营事件像一个导火索,彻底冲破了二人对彼此的容忍度。
天亮了,老徐继续上路,杨颖在帐篷里跟他告别,那份隔阂与尴尬真实地存在于空气之中。在这一刻,老徐觉得他们以后再也不会见面,这次告别实为永别。可当杨颖和阿雅搭车再次赶上老徐时,他们脸上的雀跃与惊喜又是那么真挚。
杨颖说,“本来没觉得搭车不好,可当再次看到徐爷爷时,感觉错过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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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建立机缘,本身就是一场奇遇。
他们有过一拍即合,有过不理解,有过隔阂,但都敌不过那份对彼此的珍视。最终他们还是要分道扬镳,各自走上不同的人生方向。老徐的路是去温哥华的路,而杨颖的路是让人们不再用那些标签定义自己的人生。
虽然摄像机的拍摄停止于这趟旅行,可人生的拍摄却还在继续。
“以后在工作很累的时候
就会想想我们走的所有上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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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颖身上似乎一直穿着厚重的铠甲,里面裹挟着独属于她的柔软与天真。脱掉这身铠甲,似乎会与观众更没有距离,而杨颖却说,她会选择让自己哪一部分被外界看到。
这是一种自保,一种受过太多伤害后的身体应激反应。那些曾对她恶语相向的人们,从来没有意识到网络暴力究竟会带给她怎样的精神负荷。
例如在节目中,最后和老徐的分离是令人难过的,阿雅没忍住先哽咽起来,老徐也湿了眼眶。杨颖微笑着走向前去给他擦泪,而她却没有哭。不哭,不是因为不难过,不伤心,亦或是这段旅行对她没有意义,而是她知道,她身上盔甲还是不能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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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奇遇如同一场治愈之旅,帮助杨颖去挣脱束缚,尝试着去打开一次自己与外界之间竖起的城墙,无限地去接近那个最真实的自我。
在今后的时光中,她会继续穿着这件盔甲负重前行,并在某个很累的时刻回想起这一次的旅行,她或许还会记得在疲惫之后看到彩虹的雀跃,明白一切都是值得的。
返璞后归真,奇遇得释然,这次旅行如同杨颖为前半生划定一个充满仪式感的句号,进而开启真实又灿烂的后半生。我们期待在未来,能够看到一个更加勇敢、更加美好的杨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