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鼠迎牛

微言网编辑部

自古以来，牛以农耕为主，是中国农家春耕秋作之“宝”。马、牛、羊、猪、狗与鸡六畜之中，牛为老二。秦朝还颁布法令，规定盗牛者枷刑（坐牢），可见牛昔日受到何等的尊重。

日前回竹脚旧居拜祭父母，穿街走巷，举目所见，附近几条道路，皆跟牛大哥有关。例如：巴弗罗路（Buffalo Road）、加宝路（Kerbau Road）与仑布路（Lembu Road）等，英文与马来文本意是水牛或黄牛。竹脚其实也不过是个俗称，原本的马来地名Kandang Kerbau（简

称KK），正是牛栅之意。

由这些地名可追溯至19世纪，岛国的养牛业有过辉煌的一页；竹脚一带以牛的交易和挤牛奶售卖鲜奶为主，植物园、花拉公园、滑铁卢街、波东巴西、甘榜加卜、杨厝港、万礼、武吉知马、淡滨尼以及榜鹅等乡道，亦有养牛场。直到30年代，牛瘟传染全球，本地养牛业大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80年代中期以后，城市发展，经济转型，寸土必争，牛渐无立足之地。

余在外地旅游见活牛的次数，比岛国多，读小学时爱看连画图，最迷的是齐国名将田单的“火牛阵”；千多头牛齐集，牛角捆着两把尖刀，牛身披彩衣，描上龙纹，牛尾系着浸过油的麻和芦苇，并挑选上千将士，装扮成“神兵”，冲锋陷阵，大破敌军，看得眉飞色舞，废寝忘食……　　今时不同往日，今日之小孩欲观活牛，唯有前往动物园。他们或许略知牛魔王是《西游记》的角色之一，“火牛阵”恐怕从未听闻。而今人谈牛，大多只会食指大动，牛牺牲小我，几乎每个部位都祭了五脏庙。

余的生肖刚好属牛，拜神的外婆在世时经常告诫：千万别吃自己的“兄弟”！然而，像所有的凡夫俗子一样，受不了美食的诱惑，余最终还是对不起这些“兄弟”！

民间传说，牛是勤奋刻苦的象征，也是力大无穷的标志。更有人说，牛有双重性格，一方面诚诚恳恳，兢兢业业，踏踏实实，忠于职守；可是，固执起来，倔强得很，一副牛脾气，难以驯服。

对类似的种种说法，余向来一笑置之，但却有两点跟牛不谋而合：倔强的牛脾气，还有像牛一般的劳碌命！

送鼠迎牛，恭祝大家平平安安，更盼望牛气冲天，将冠病这瘟疫冲走！

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