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故事连载(三四): 埋 了 是 了

李浩然

小故事连载(三四):   埋 了 是 了   李  石

文革期间，某学区小学教师黎某，地主家庭出身，与其妻生有两男一女，住着一座破屋。他本人身体很差，外出教书，除每到星期六下午回家一趟（当年每周六个工作日，星期日还可能被安排下生产对支农），都要在所分配的学校“抓革命，促生产”。

与他家同队单身汉区某，三十出头，觉得他家出身不好，老婆有几分姿色，而他至少每周六很晚才回家一次，就打起了她的坏主意，每每周日下午黎某前脚一走，他就后脚进入，有时甚至还与她通宵达旦。

世事还是透风的，黎某也很机灵。

某周日下午，看看太阳偏西，黎某也像往常一样，舀好大米，提些齑菜，背上背背包，对老婆说：“这周事情特多，我没空会来，你就在家多辛苦点，照料好孩子和自己。”可他走到半路又悄悄折转回来，人不知鬼不觉地蹲在屋后墙旮旯观看屋里的动静。

大约到了绝大多数人都息灯上了床后，他就看见那早就没门的破屋子里大胆地走进一个大男人，紧接着还见他大咧咧地走进她的房间，又接着还听到那床上发出一阵阵的男欢女笑。

蹙缩在墙外的他，不听则已，一听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几大步冲进房里，向着那那正伏在他老婆肚皮上的区某的后脑勺就是几棒头；三十好几的区某，还余兴未尽，连哎哟都没来得及喊出，就一命呜呼了。

黎某深知自古杀人要偿命的，连夜跑到公社说如此如此，请求法办。

区委书记是个大直人，（当年还是权大于法）他听了原委，说：“竟跑到人家老婆床上干那事，打得很好；不用赔命，埋了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