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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沉重的岁月》精彩部分依次连载（九十四）
（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 作者 李 石
40 赵家妹子之死（3）
他当然不是木头人！过去多年郁积在他胸中的压抑，一时间，也都全部捣腾出来了。他决心不再顾及如此这般日后招致什么后果了！他的正放射着欲火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她的眼睛也放射出两道异样渴求的光芒……
他将心一横，一纵身就死劲将她抱住。
“这，这恐怕不行……”她低低地提醒。
“我，我，求求你了……”
“我，不……”
他不再说什么了，只气呼呼地将她揉倒在长着厚厚野蕨铺成的地床上……
她还象征性地作着反对……
他大约觉得时机业已成熟，就只顾没命地挠她，揉她，咬她，啃她……
突然，他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阵惶恐天塌似的向他袭来，两只大手也就情不自禁颤抖起来……
她被压在下面，尽管口中发出低低的不断抗拒声音，两只手却紧紧地搂住他死活不放。在他突然改变了他的动作之后，她倒疑惑向他提出质问：“你这，你这倒是——干什么了？”
他差点要站起身子说：“你，你，你……”
“你，你什么啊？”
“你，你不问问你如今正是谁家的老婆谁家的人呐？……”
她尽管自己那宽大的背膀和肥嫩的大臀肌肉被下面的柴草和砾石压得生疼，还是紧抱着他的强硬的脖颈不放，想，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还顾及它那那么多，于是就乞求似的低低地说：“你，你，要那个，就，就那个吧……”
他似从这话受到了她的鼓舞，又看着她那对白白的大奶和下半身他有生以来从没看见的那玩意儿，就确实什么也不顾了，只气呼呼地一个劲地扯她的裤叉……
她便更加疯了似的抓住她所朝思暮想的玩意儿往那要放的地方移……
他也更求之不得！
也就这样，这对久久相互仰慕而又久久不能如愿的孤男寡女，也就如饥似渴，或者是如火如荼，在这山野里，在这天然大帐篷下，在这天然厚厚的地床上，在其他任何人都不知晓的地方，在他们自觉自愿而又矛盾重重的心理支配下，享受着和享受到了他们有生以来从未享受过的真正幸福……
过后，她迅即拾得一特大捆的干柴禾，又是满足又是惶恐地回到了她的家里。
他刮得一大担松树皮，又是高兴又是紧张地沿大河而下。
“你这是在谁的山上刮的？”在他就要走过何村时，正从外面回来的何传金突然拦住他。
“就在——前面，那前面的山上。”
这刘春来是一个从来没有干过违背良心的事，眼见这曾是保长的“独角虫”一问，也就吞吞吐吐有点言不由衷了。
何传金一听，深觉此人今日来头很不正常，就凭他不该到这地的茶山刮树皮一条把他带到自己家里，气势咄咄地断定：“我看你这大白天的，一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我，我除了这刮树皮的事，什么也没干过。”
他深知这位保长大人平时就是白斗腐也要挑出硬骨头来，为自己更为了她起见，就向说起好话来：“启禀保长大人，我实在就只刮了这担松树皮子。”
“实在是——？你能骗谁！”保长大人将那额头上的肉角扬得更高。
他越看越觉得害怕，不禁不自觉地打起哆嗦来，说：“我就只做过这事，要不，要不……我这东西就全部送给您烤暖用吧。”
“你这东西就这么好送我的？看你这家伙说话吞吞吐吐的！”
他哪里知道，他刘春来越是这样，越叫这位城府很深的保长大人更加怀疑。就在这位何保长过后几天与他的姑爹的谈话时，他就把他当天所见到的这件事，给他妻姑爹详详细细地说了。
“这也许和我们家的那贱货有些干系！”李方庆疑惑地皱起了那许久就没皱过的鼻梁。
四阿娘听她的当家人他这么一提，也对她的二儿媳妇当日的行动生出许多疑惑来，紧接着就对她追问：“你当天是一个人上山了？”
心里还深怀余悸的二儿媳，也就颤惊惊地回答说：“我事先是跟大嫂和三妹子说过的。”
她哪里知道，她的大嫂和三妹子早就不承认她们各自当时所说的话了。
“她哪里和我斗过嘴皮子？——大白天说鬼话，害人精！”鞭炮女人“打着鞭炮”说。
李琬英煞有介事地说：“那她真像大嫂所说的——大白天里见着活鬼了！”不一会，她更火上加油，说她近来好像与升良有些往来。
“这种吃里扒外见不得人的贱货，早就该死！”李方庆一听，似觉有人已经挖到了他家的祖坟，抑或有人就立在他头上撒尿，也就更加大怒而特怒起来。
就这样，这位赵家的三小姐，李方庆家的二儿媳，就在阿婆问话的第二天下午，不声不响地在她的房梁上上吊了。这天，她正满30周岁。
“这贱货……就把她拖到野地里横着埋了！”老阿公很不耐烦地如是吩咐。
“就这么急三忙四的，她外家人会不会……”老阿婆心里还不免有些顾虑。
“我谅那‘吊打头’不敢来打命案。我不去找他算帐就原谅了他。”李方庆站在他家的天井边，毫无顾忌地大声扬言。
说也凑巧，新坟垒起不到三天，就有人趁黑夜在她的坟头烧了一大堆纸钱，赵大头果真没来过问，有人说他无心，也有人说他没有能力，斗不过他这位亲家。
好几天后，已被调到县中任教去了死者的三爸怡吾先生托人捎来口信，说要叫人来检尸。
可这大劫之后的天底下，还是照旧人人自危，又到哪里去找齐那班人，或者即使把人找齐了又凭什么来说出个来山去水？
村里人对这赵三小姐或叫李二嫂子的死，感到很惋惜，更感到很可疑，很不好解释……
内心有鬼的李琬英面对那直挺挺的死尸和她阿爸的谈话，强作镇定不冷不热地对人说：“这都是她自己找的死，还能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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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4 2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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