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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仲 华 随 笔 l连 载(3)
唐仲华,女,湖南东安人,1945年5月生,中共党员,中师文化,小学高级教师,担任过两届县政协委员、县侨联委员和地(市)侨联代表,种过田,当过群师,曾先后32次被评为乡、县、市先进工作者,被誉为“妈妈老师”和“常胜将军”。她自学成才,能歌善舞,生活经验丰富,在互联网上发表报道、小说、诗歌和散文多篇,很受读者欢迎。下面决定断续地转发她的多篇随笔,希望读者欢迎并给予批评指正。 李浩然2011-09-02于长沙
三 是艰难困苦造就了我
1960年上期,我初中毕业了。按文化成绩和表现说,我是可以升上高中的;可我父亲当时还在台湾,我没有被录取,那心中的苦涩,一时很是难以言传。
这年下期,我还只16岁,被安排在社塘民办高小当教师,每月工资15元;其后又先后被转到模村小学和碗塘小学代课。这两所学校原来都设在老祠堂里,单个教师,所教的都是几个年级的复式班。我去后,也只能照旧办事:单身住校,自己搞生活,周三去片组集中学业务,周日到学区开大会,来回七八里。每月工资20.50元,还要买4元信用储蓄。要说苦,已经是不能再苦了。开始很有一些不适应,但不几周,也就想:就我这种家庭和我这点文化,能够当上这样的教师,拿到这只“泥饭碗”,也就应该高兴。
1961年下期,学校紧缩编制,我再也没课可代了,真正成了挂在壁板上的团鱼。没办法,只好又跟着饱受隔离之苦的妈妈出集体工。尽管体力劳动很艰苦,尽管一些人都为我“怀才不遇”感到惋惜,可我想,别人能坚持,我为什么就不能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在我村上教书的蒋伯庆老师,说要在村里办夜校,动员我出来当群师。我一时有点懵懂,竟愤愤然说,“教师我都不想当了,还当什么群师?”
蒋老师很耐心,来了一次又一次, 我妈不经劝,我也拗不过妈,也就应允下来。不几天,就在一座旧房子里挂上黑板摆起桌凳,办起夜校来。决定每周上三晚课,教学员认字,学习写便条,写书信,打算盘,还根据我的爱好和特长,开了一节音乐课。一天又一天,竟把学员的学习积极性都调动了起来,使平时冷清清的旧房子,大多晚上都能灯火辉煌。有两对年轻人还因为读夜校结成终身伴侣。婚礼上,还特别邀请我这个还没找到婆家的女老师坐了上席。
由于该校坚持得好,教学成绩也较突出,1963年底,被县里业教专干发现,派我出席了县里举行的业教先进工作者代表大会,还被评为零陵地区优秀群师。
1965年,我出嫁到了南冲边,蒋伯庆老师也调到该村任教,在他的引导下,我仿照原在外家的办学方式,又办了一个业余高小班。白天出工,晚上安排好孩子,又教起夜校来。从规模和质量上讲,当然比在外家的那个班还要出色。后来,因为工分问题,许多夜校都先后垮了;我没要工分也在坚挺,而且还办得更好。
1977年,极左路线被否定了,由于多年业教成绩优秀,我便被吸收为民办教师。多年孜孜以求的愿望终于实现,我就更加珍惜这份工作,一直一心扑在教学上,白天教学生,晚上教大人,从没叫过苦和累。
1983年上期,零陵地区业余教育现场会就在我所在的学校召开,我又一次评上了县里的优秀教育工作者,取得了该年年底的补员转正考试资格,并以很是优异的考试成绩,被吸收为公办教师。
从1960年到20000年,长长的连续40年里,我就生我养我的土地上,跌爬滚打,努力实践,以校为家,在取得中师文凭后,最后被评为小学高级教师。
我的这些经历我会永远记着。它让我懂得一个道理:有汗水才会有成绩,有付出就会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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