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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黑恶, 在我们正常的三观里, 判个死刑一枪崩之, 永世不得超生才能大快人心。 殊不知有些我们以为早已入地狱的死刑犯, 依旧活得好好的。 都不用去一趟韩国,挂个“网名”就来, 而且比起我们996为套房, 人家在别墅里没日没夜669。 比如孙小果。 几十年来,在昆明提起恶霸一定有孙小果的大名。 他让春城普通百姓尤其是女性,闻风丧胆。 可孙小果又是谜一样的存在, 人们竟无法知道他究竟多大。 我相信孙小果是有具体出生年月的, 不可能生了几年时间或者回炉重造, 事件还得从上世纪90年代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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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10月,昆明。 孙小果和几个弟兄酒足饭饱后百无聊赖, 驾着车满街游荡,一路鸣着警笛,吹着口哨, 路人纷纷避让。 车至环城南路,两个年轻貌美的少女, 让孙小果眼前一亮。 他迅速将车横到少女前面, 几个人呼呼啦啦跳下车,围了上去, 不由分说将两个少女强拉上车,继续往前行驶。 他们捂住了两个女孩的嘴巴, 在车上就将她们衣服剥了个精光。 车出了城往呈贡方向驶去,越来越荒芜偏僻, 在一处阳光汹涌的空地,车停了下来。 兄弟们殷勤地为孙小果摁住了女孩的腿。 吞着口水的手下兄弟,等孙小果强暴了两个女孩之后, 一哄而上,轮奸了她们。 兽行暴露后,孙小果被捕, 但仅仅判了3年有期徒刑, 刑期为1994年10月28日至1997年10月28日。 然而,春城人民目瞪口呆的发现, 孙小果没有入狱过哪怕一天。 从此孙小果“威名”远播, “白天小平管,晚上小果管”的说法在当地不胫而走。 你可能忍不住要问,孙小果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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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12月,游手好闲的孙小果, 在其母亲和继父的安排下入伍, 一路做到上等兵, 经过父母的上下疏通, 又成功进入武警某学校学习。 他在犯下强奸罪时,还在服现役。 这也不是孙小果第一次作恶, 本次案发之前,他总是开着继父的警车, 在昆明街头,横行无忌,无恶不作: 敲诈舞女、殴打舞女、殴打路人、强奸少女...... 根据武警部队的档案记载, 孙小果出生于1975年10月27日, 1994年,他已年满19岁。 到了法院的判决书上, 孙小果的生日变成了1977年10月27日,未满18岁。 在这起轮奸案中, 本是主犯的孙小果居然被列为第二被告。 审判之后,一张保外就医手续书将他捞了出来, 神不知鬼不觉的逍遥法外。 据百度百科,孙小果家庭背景深厚, 其母亲孙某某在昆明市某区公安分局刑侦队供职, 其父亲(继父)李某某任昆明市某区公安分局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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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在铁窗里啃着馒头配着咸菜的孙小果, 又横行在昆明的各大夜店, 导致这次判刑反而成了他加码作恶的资本, 因为人们知道这个人即便被判刑也不用坐牢。 孙小果借势拉拢人头, 年纪轻轻就成了当地黑老大, 手下有“四大天王、八大金刚、三十二太保”。 自此, 孙小果在昆明再也没有顾忌, 黑道,自己有马首是瞻的小弟, 白道,有步步高升无所不能的父母。 他的行径到底有多么令人发指呢? 两个受害女遭受的非人类毁灭性的折磨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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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11月,某深夜, 四季如春的昆明没有寒意。 市区一家小酒吧里一对小情侣正在你侬我侬。 16岁的张亭含着少女的娇羞, 附在男朋友汪某的耳边轻轻吹道: “孙小果以为我在外面说他的坏话, 一直找我麻烦,还要打我。” 正在温柔乡里缠绵悱恻的汪某,很是血气方刚: “别怕,我来摆平。” 是夜,汪某一个电话和孙小果约定几日后在台湾面馆碰面。 只是汪某后来爽约了。 在那个多情的夜晚,他吓得屁滚尿流的逃离了昆明。 因为张亭想让男友有些准备, 将孙小果的家庭背景和亲眼目睹的一些事讲知了他。 坐在台湾面馆的孙小果,等不来汪某而暴怒, 将每一个进面馆的男子都抓住衣领喝问。 怒气未消的孙小果召集手下全城搜索张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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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果仿佛火焰山长大的,次晚依旧鬼火直冒。 他找不到自知大祸临头而大门不敢出的张亭, 又无处可泄怒火时, 偶遇了张亭的表姐、17岁的张苑 以其同伴、17岁的杨晶, 二话不说将两人带进“温州KTV”的包厢进行“审讯”。 17岁的少女张苑面对这个曾经强奸过自己的魔鬼, 害怕又不知所措的等待着下一步。 孙小果没有发怒,低沉的问道: “是不是你将我的手机号告诉别人的?” 张苑似乎有些惊喜的答道: “我根本不知道你的手机号。”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 当魔鬼发疯的时候,人间必将遭难。 突然之间孙小果和其手下对张苑一顿拳打脚踢, 将张苑打倒在地无法站立。 接着孙小果令其手下架住张苑的左右臂, 自己后退助跑照着少女的腹部飞身猛踢, 少女吐一口鲜血痛昏了过去。 血,魔鬼见到少女的血, 更加兴奋发疯的反复出击,直至少女昏死了过去。 孙小果还没尽兴,命人拿来筷子和牙签, 用交叉起来的筷子猛夹张苑的十指, 将牙签扎进她的指甲缝里。 张苑在刺心的疼痛中苏醒过来,发出阵阵惨叫, 少女的叫声,让这伙人倍感快意,十分过瘾, 随即一把撕扯掉少女的衣服,袒露出白皙的胸脯, 他们狂笑着,陶醉着,左手叼烟,右手拿牙签, 将一根根牙签扎进少女的乳房; 惨叫声伴随着烟头碰撞少女皮肤的“呲呲”声, 在少女每一块完整的皮肤上烙下一块又一块鲜红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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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累了,或许时间晚了,但绝不是良心发现。 孙小果一行人又强行带着张苑和杨晶来到豪胜娱乐城找张亭, 没找着。 出来时,几个人又围着张苑一阵拳打脚踢, 张苑瘫倒在地上,满脸是血, 她挣扎着欲爬起来,还没爬起来, 一人飞起几脚踢在她头部,又昏死了过去。 张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在豪胜娱乐城二楼的一间啤酒屋里, 她不知自己活着还是死了, 当孙小果让她用牙齿咬住大理石桌面, 少女早失去反抗的意识,木讷绝望的听从着, 突然,孙少果跳上桌一脚猛踩在少女的后脑, 顿时,少女一口白牙散落在桌面上,打着转, 鲜血像溢流式泄洪的从口中垂落。 然后又拉到桌子另一边,重新折磨。 张苑的同伴杨晶,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双手抱着膝盖, 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突然,孙小果冷峻的目光射向她。 杨晶哭泣着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你们不要再打她了,再打就打死掉了。” 一顿拳脚包围了上来,覆盖了她。 孙小果有些累了, 在大理石桌边坐下,把脚举起来架在桌上。 服务员赶紧为他倒满了啤酒。 孙小果喝了几口,把剩下的冰啤酒, 一把浇在了已经昏死过去的张苑的脸上。 随即猛抽她耳光,少女醒了过来。 一伙人回到桌前,继续饮酒。 喝够啤酒,又挟持两少女下楼,来到大门口。 众人围上来进行临别的最后残暴。 张苑瘫倒在地, 拳脚像雨点般落在了杨晶的背上腰上。 其中飞起的一脚踢在杨晶的鼻尖上, 杨晶飞了出去,也瘫倒在地上,鼻血长淌。 他们又拎起张苑,扔到杨晶面前, 让她们面对面看着, 互相打耳光,必须打得响亮。 其后,将二人拖拽到门外。 张苑又遭一阵脚踢,再次昏倒。 他们竟解开裤子,用尿浇在张苑的脸上, 浇醒她后欲拖起来再打, 但可怜的少女已经呼吸微弱,生命垂危。 他们才扬长而去。 在门口和门外的整个暴行过程中, 不少服务员、顾客、路人都眼睁睁看着, 没有一人出面干涉,因为是孙小果。 甚至两次经过的110警车, 也没有干涉,据说是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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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医院抢救,张苑总算脱离了危险, 但长达七八个小时的非人折磨, 已使她头部重伤,脑内淤血,右额叶挫裂,胸骨骨折,手臂烧伤,乳房刺穿,大小便失禁,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住院治疗一月有余,双腿仍无法正常行走, 记忆失常,语言逻辑不清, 写字异常费力,平时熟练的字也难以写出。 1998年1月,南方周报一篇《昆明在呼喊:铲除恶霸》, 终于曝光了孙小果一伙人的此次惨无人道的暴行。 记者深入挖掘发现, 类似的残暴于孙小果而言,不过是冰山一角。 1997年6月1日,和孙小果素无交往的16岁少女张苑, 因为一次和表妹张亭玩耍时被其偶遇,便遭到了强奸。 1997年7月3日凌晨, 孙小果等人与人争抢一个小姐发生冲突, 对方得知孙小果的来历后,落荒而逃。 孙小果等人开着本田轿车狂追, 从环城北路一直追到东风东路市中医院门口, 致使对方的面包车撞在电线杆上。 孙小果等人下车朝对方扑上去, 用刀、棒和砖头将对方打(砍)伤。 张亭1997年签字的调查笔录上写道: “孙小果打过很多女孩子。有的我不认识。 我认识的有李××、胡××、余×、廖×。 其中李××(17岁)不但被打, 还被他们一伙轮奸; 胡××(15岁)也被他们轮奸了; 余×(15岁)是被他们强奸的; 廖×(18岁)被他们打得脸都变形了。” 当地警官透露, 孙小果犯下的案子远不止这些,很多还在查证之中。 他们说,至于孙小果参与的打架闹事,那就太多了。 据了解,昆明的许多娱乐场所 都要定期向孙小果交钱,名曰“保护费”。 孙小果及其弟子来玩, 不仅不给钱,娱乐场所还得倒赔。 对那些小姐来说, 他叫谁下跪谁就下跪,叫谁拿钱谁就拿钱。 用“人间地狱”已难以形容当年的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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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在呼喊:铲除恶霸》记者说, 这篇报道出来的当日,孙小果的父母给南方周末打电话: “你一个南方周末的小记者算得了什么,我一月之内叫你进监狱!” 好在媒体和记者维护了世道最后的体面, 1998年2月18日,孙小果数罪并罚,被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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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4月,一条没有热搜加持的打黑新闻报道, 像原子弹一样在昆明炸开, 21年前已经被判死刑的孙小果, 又被当黑老大抓起来了。 春城人民一时无比凌乱, 难道老婆饼里真的不放老婆吗? 难道鱼香肉丝里真的没有鱼吗? 没错,二十前已经死掉的孙小果, 二十年后又活成了一条“好汉”, 不曾易容,不曾躲匿, 只是中年后略微发福, 笑容中甚至还露出几分“和善”。 只是笑容之下,依然不确定他贵庚。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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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罪该万死的孙小果究竟是如何复活的? 神奇的是恶贯满盈的孙小果, 在监狱中“操心”起民生大事, 发明了“联动锁紧式防盗窨井盖”, 并申请了国家专利。 根据《刑法》孙小果的发明是立功表现, 可以获得减刑。 这世间但凡有需求,就会有人提供服务。 “专利减刑”是公开的灰色产业链, 申请垃圾专利是“减刑神器”, 比如原中国足协副主席任南勇, 在服刑期间研制出的“移动终端支撑架”专利, 只不过在万向台灯座上安了一个能放手机的平板, 也成功获得减刑一年。 原来,2008年孙小果的母亲前往某专利事务所, 提交了为孙小果申请发明专利的材料。 根据我们相关法律, 哪怕使劲的减刑, 死刑减死缓,死缓减无期,无期减有限, 一个死刑犯最起码也要在狱中呆20年, 也就是说孙小果最早也要在2018年才能出狱。 但时间点最早的实锤显示, 2011年8月5日,孙小果以“李林宸”之名注册了一家公司, 并担任法定代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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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果究竟是何时出狱的,外人无从知晓。
复活后的孙小果非常低调, 偶尔有过几次露面, 主要是为夜店开业剪彩,属于闷声发大财型, 成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李总” 但也不是毫无踪影。 有知情人士透露, 孙小果以李林宸之名, 早在2010年就已经办理了港澳通行证, 且有乘坐飞机的记录, 2012年4月办理了护照。 2013年5月7日,孙小果经营的M2(咪兔)酒吧在昆明开业。 孙小果的酒吧事业做得很大, 开业就请陈小春演出, 一个月后韩国歌星李玖哲也来演出。 后来又在昆明其他地方, 陆续开出了银河俱乐部、云纺space酒吧, 形成了一个集团公司。 直至2019年4月孙小果再次被抓, 昆明的天空又响彻起:铲除恶霸孙小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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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孙小果到底死不死? 换在以往,想必我的答案和大家一致, 但此时我没有勇气表态。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 孙小果活着的每一天, 都在践踏着我国法律的尊严, 都在伤害着昆明几百万百姓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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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不能不看到, 孙小果再厉害充其量不过是小丑, 如果没有权力的默许纵容, 他断不敢无法无天到非人类的地步。 除了他父母, 到底还有哪些权力在撑腰? 94年,他是如何一下子年轻了两岁? 又是如何免遭三年徒刑? 98年的死刑,他是如何减刑的? 申请的发明专利又是如何通过的? 他到底又是何时出狱的? 那个清白的身份又是从何而来? 除恶务尽?! 不搞清楚一连串问题的答案, 不将问题背后的那些人一一绳之以法, 谈何除恶,又何谈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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