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发∙养云”归来（散文3461z）

李浩然

作者自按：近日，参观了长沙“建发.养云”工地，深受感动，特地写下这篇小文，谨被《中国作家网》抬爱。现将其转发于我曾结识12年心仪的《微言网》“妙文共享'专栏，供各同仁分享，敬请各位不吝赐教。——作者敬启

             “建发∙养云”归来（散文3461z）      李  石

       改革开放以来，我亲身经历过许多新的世事和新的见闻，有过许多次的特大惊震。近年来，最让我惊震的，莫过于前段的长沙“建发∙养云”归来。

　　这天，仍然秋高气爽，大约两个多月来没下过透雨，就是站在水边，也觉得有几分燥热，至于那大街小巷“尘土飞扬”，尽管当局采取了许多措施，照样还是有点“劣性难改”。

　　刚吃完早饭，临近花甲的女儿突然从开福区那边打来电话，要我和老伴立即坐外孙开来的小车去看他们预购的新住房。

　　老伴业已八十有二，虽然身子健朗，却不太高兴地说：“天这么热，看新住房？这辈子还少见过？再说，钱哪里来？”言下之意，就是再好的住房她也见过了，何况即使是再高级的房子，他们也没那个能力购买。一句话：不想去！

　　我有个好寻根究底的习惯，外孙的车既已来了，我就执意要她一起随车出发。经过劳动西路、芙蓉中路，过了湘雅路口，拐几个小弯，就见女儿领着她5岁孙女和1岁半的孙子等在那里。

　　我下得车来，抬头一看，门楣边“建发∙养云”大牌子上谷筐大既熟悉又有点费解的四个大字，就显赫地闪入我的眼帘，我不觉大为惊震：如此空前，这会是在长沙？!      

　　说心里话，前些年来，我虽然到过国内许多大中城市，观看过许多大中工地，游观过颐和园等皇家园林，但像在长沙这样大型大工地、这样“建识东方，发献大美”帝王式的住宅或者说帝王式的大园林的大工地、大建筑群，还是第一次。

现场就在眼前，与其说是观看或者欣赏，还不如说敬畏！

先看那规模。“长沙之芯”，共9栋，坐北朝南，斜“川”字形排列。已竣工的，都高入云天。总占地面积不说，30至30多层不等，每层220——300平米，名之为“养云”。

　　次看那结构。“至尊品质”，“东方大宅范本”，其选地之精准，安排之独到，建材之精美，雕琢之精细，等等等等，就我这水平，很难说清楚，即使是内行，也真的不想浪费笔墨。

　　三看那场面。我发现它的整个工地进展特快，比当年的“深圳”还“深圳”。除此，还特别安静，或者说出奇地“寂静”。没有车鸣，没有哄响，没有高声闲扯，连鸟雀都照旧自由自在在其上空飞行，说得夸张一点，连工友敲打红砖的叮叮声，都让外围听得真切。

　　过后，我们老中少一行5人验了疫情，经门卫同意，和着其他“贵宾”一块进入到与女儿已经购置相同单元装修好了的样板房里面观看。

　　先进门庭。门楼是平房，少见的盛唐风格，很普通却又很雅致，说是“取之历史，再造历史”。细看那结构和那装饰，却与我的想象大相径庭：门外是高过屋顶的纯白照墙，庄严，大方，坚实，圣洁。真正精雕细琢，恒久坚固，璀璨共映。围墙与门楼间，宽阔，平坦，宁静。吊篮，修竹，水杉，石榴，罗汉松等类奇花异树，错落而有致，清秀而玲珑，浓郁而温馨。大门呢，仅容数人并肩出入，门槛平直，门叶粗扩，色泽深沉，不见车道。最大的特点是平实的地板砖下设有水道，除泠泠作响，还水气飘逸，云蒸雾绕，使人顿觉暑热全消，灰尘匿迹，给人一种进入天庭的感觉。至于其他装饰，一言以蔽之：杂而不乱，粗而不俗。我想，这样的作派，只有建筑学家或者研究过皇宫建筑的人，才说得出那种奇特和玄秒。无怪乎平时不太多话的老伴，都按捺不住问起我来：“这不就等于进了天宫？”

　　绕过几个回廊和厅堂，我们便进入了我们要看的样板住房。女儿说：“她要的是13楼，和该楼结构一模一样，220平米，每平米2万6千元。”大小客厅，大小休闲室，大小图书室，大小卧室，大小厨房，大小卫生间……除了可心，雅致，就我的水平，一时很难说出它们的特别和奇妙！要说那宽阔，要说那样式，那摆设，那装修，我，简直就是当年初进荣国府的刘姥姥！

坐下来后，女儿和来宾都围着热情的女老板或接待人员交谈，老伴和一些年纪相仿者都在观看种种稀罕，品茶，品尝瓜果，抚摸各种设施或道具；我因为惊震，直让自己的思想陷入到了深深的思索，甚至还莫名其妙地自问自答：此时此地，是我几十年来所谓“创作”时思维曾经驰骋过的空间？是我此生此世睡梦所曾奢求居住的场所？不，不曾，绝对没有！

下午3点，我带着几份资料，和老伴回到了我们原来出发的住处。虽然有些疲惫，但我的脑子却因为大半天的惊震而进入深深的敬畏——

我敬畏这大半天所见所闻的宏伟规模！

“长沙芯片”，“养蓄云气，道法自然。”“取之历史，再造历史。”没有非分之想、不想打造帝王豪宅抑或贵胄栖息之地的的平凡人物，安有如是之构想？在读资料中，我还得知，他们早就具有“19载的东方匠心，织锦长沙人文与情怀”的雄心壮志和豪迈行为。在我们有着五千年历史的过去了的中国，除了那气壮山河抑或自命不凡的“乾隆”式的皇帝，还有谁能这么异想天开？——真太伟大了！

我敬畏这很让像我一类觉得生僻的“建发∙养云”的经济实力！

据资料介绍，该集团的经济实力，列《财富》世界500强148位，《财富》中国500强第4位，资产规模早就超6000亿元，年营业收入更达7000亿元。“40余载匠心不渝，打造钻石人生。”他们早就在咱们中国的福州、杭州、济南、成都、重庆、武汉、上海和北京等大中城市先行几步了，如今正向贵阳、兰州等边远省份挺进！还多门道上马，除了建发房产，还兼营建发物业，建发医疗，建发城服，建发物业，建发会展，等等。看到这里，我不得不发“奇想”：在这许多西方经济大国包括美国在内连年经济倒退的年代，咱们中国的企业却能如此“建发”，如是稳步向前，如是遥遥领先！不空前么？伟大，伟大，太伟大了！

我敬畏咱们国家科技事业的飞速发展和创新精神！

我小时候，常听到和常读到中国人被骂为“东亚病夫”，被嘲笑为“只知油盐酱醋茶”，说我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今天，那在太空自由飞升的和水底来去自如的不说，那“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预言早就变成了现实！就这“养云轩”的翻版和创新，就这“建发∙养云”的构思、用材、精准和速度的科技程度与“取之历史，再造历史”创新精神，谁能与这“同日而语”？

大跃进时代有首民歌：“天上没有玉皇，地上没有龙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龙王。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当年有人说它是夸大话，是做梦，是异想天开；今天，这“芯片”上的庞大工地，这深圳速度，这象征着咱们中国人的伟丈夫的无穷无尽的“我”，不就真的来了？！

诚然，我也敬畏我家孩子们在咱们湖南这块土地上对美好生活的执着追求和对更加美好生活的向往！

　　五十多年前，作为“准农民”孩子大女儿的她领着3个弟妹，跟我和她母亲住着破屋不说，就狭小论，几乎是床上睡人、床下关鸡、隔墙圈猪；40多年前，她跟我到新建的社办中学读书，只有狠心让她和她所有的同学把床铺开在地皮上；30多年前，作为大学生的她被分工在一个据说是舜帝安眠的大县的区卫生院工作，我去看望她时，那张单人床只能蹙缩在一只旮旯，别说“蓄养云气”，就只“蓄养氧气”都还困难；20多年前，她虽然当了医院中层干部，那住房却也小得不能容纳给她照管孩子的老母亲加只床；后来因为工作需要，一小家三口搬进了省城，省吃俭用好不容易买下一套住房，那高兴劲儿竟把我俩老和弟妹侄儿侄女都邀来过大年。老太婆从没出过远门，一回到家里，就曾多次夸口说自己见了大世面，还差点见到了省长……

　　这如今，老太婆再也不说“这辈子还少见过”，不说只见到省长的事，而竟然大言不惭地说：“看来，不久我就要过上和乾隆皇上一样的生活了！”

我听了，几乎感动得要流出眼泪！眼看她原来做梦都没梦到的事马上就要成为活生生的现实，不真是天翻地覆么？无怪乎一代伟人当年就曾自信地高歌，“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今朝，普通的中国人，就要抑或不久就要住上皇上住的房子！过上皇上的生活了！！

记得我8岁时，父亲东挪西借好不容易送我到邻村刘大财主家开蒙，回家后曾说刘大财主家那屋高大宽敞明亮，自家的房子比他家的茅厕还差，被父亲狠狠教训了一顿。最后他也只深沉地宽慰我说：“住那房子？下辈子吧！”何况，那刘大财主的那房子哪能和这“建发∙养云”相提并论？

　　“下辈子——？不——！”我真的来了自信。

　　老伴听说买这房子要钱太多，就问女儿：“钱呢？”

　　女儿答得很利索：“搭帮党的好政策！”

　　我问：“迟买迟住不行么？”

　　女儿答的更干脆：“多人都来抢购，您不看全国都这大好形势！”

　　晚上，我想起这不平常大半天的太多感受，很想发挥一点多年来积聚的所谓“才华”。说也凑巧，手机里竟然播放起我平时最爱哼唱的《歌唱祖国》。

  艾青说：为什么我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这时的我，已经感动再深不过，把身边的电子琴的各个机关全部起动，放大音量，边弹边唱“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大约太投入，太深沉，不一会，就心潮澎湃，不能自己……（2022-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