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信不信,在世界范围内,大约有一半的怀孕事件是在计划之外的,人们经常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意外怀孕。 另一方面,据统计到了2100年,世界人口可能会达到110亿,地球可以预见地将面临更严峻的人口挑战。 解决意外怀孕问题似乎势在必行,而在这个问题上有一个比较有效的方案,那就是尽可能多地推出有效的避孕措施。 然而,你会发现,虽然现在的药店拥有五花八门的女性避孕药,但是几乎找不到男性使用的避孕药。 事实上,现在市面上根本就不存在真正意义上适合男性的紧急避孕药物,而且据说在生殖生物学家之间流传着一个悲伤的笑话——距离男性避孕药问世只有5年时间了,而这个笑话从20世纪60年代一直传到了今天(那时候女性避孕药第一次出现)。 那么问题就来了,男性避孕药到底难在哪里,为什么以现有的医学依然无法研制出来呢? 其实,用药物达到男性避孕的效果是可以实现的,甚至在女性避孕药问世之前,就有一款几乎接近“完美”的男性避孕药差点问世了。 近乎完美的男性避孕药 上世纪50年代,美国纽约的一些生物化学家对老鼠测试了一种抗寄生虫的药物—— WIN-18446。 坏消息是,WIN-18446在杀死寄生虫方面非常失败,但好消息是,生物学家发现了它的另外一个潜在能力——避孕。 由于当时所有接受测试的老鼠都生活在一起,所以科学家观察到了别的东西,他们发现那些服用了WIN-18446的雄性老鼠全部失去了生育能力。 通过检测发现,服用了WIN-18446的老鼠的精子数量直线下降,这是他们失去生育能力的原因,出于好奇,他们让这些老鼠停止服用WIN-18446,想看看会发生什么。 结果是这些老鼠的精子水平又恢复了正常,并且重新拥有生殖能力,最重要的是,它们似乎没有什么负面的健康影响。 当时女性的避孕药并没有上市,人们并没有真正的节育措施,所以当WIN-18446出现的时候是爆炸性的,科学家甚至没来得及仔细研究药物是如何起作用的,就投入到人体实验了。 在那个年代的美国,监狱里的犯人经常被拿来测试——有时候甚至不会被告知,WIN-18446也是如此,科学家们在俄勒冈州的一个监狱内找了几十名犯人做了人体实验。 开始的时候,WIN-18446对人体的影响也是一样的——导致精子数量显著减少,但就在大家都以为要成功的时候,问题出现了。 一个接受测试的犯人违规拿到了一瓶威士忌,他只偷偷喝了一口,结果就出现了严重的宿醉反应——头晕,心跳加快,恶心呕吐了起来。 幸亏喝得不多,这个犯人被成功救活了过来,当这个犯人坦白自己是喝了酒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相信,研究人员一直在试图告诉世人他是喝了一整瓶的清洁液。 但是,他们很快他们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因为他们找到了WIN-18446让精子水平下降的真正原因。 在我们体内有一种叫做ALDH的酶,ALDH吸收食物中的维生素A,并将其转化为视黄酸。 对于男性而言,精子细胞的形成需要视黄酸的参与,而WIN-18446恰好是锁定了ALDH酶,让身体无法产生视黄酸,自然也就无法产生成熟的精子。 当人们停止服用WIN-18446的时候,身体逐渐代谢掉那些被锁定ALDH酶,重新产生新的,进而让身体继续产生视黄酸。 这本该是一种有效、无害、完全可逆的男性避孕药,但是人体有几种不同的ALDH酶,其中一种存在于我们的肝脏,它会与酒精结合,帮助人体代谢酒精。 WIN-18446的服用也让人体失去了代谢酒精的能力,所以服用者只是喝了一口酒,就出现了严重的宿醉现象,如果多喝几口的话,他会因为酒精中毒身亡。 其实,WIN-18446被认为是没什么副作用的,与它类似功能的化合物现在经常被用来帮助人们戒酒,但是作为男性避孕药它并没有得到批准。 你可能觉得服用者不喝酒就好了,为啥不让上市呢?这其实就是至今没有男性避孕的原因所在。 为什么WIN-18446没有上市? 第一款女性避孕药在上世纪60年代推出,它的副作用非常明显且严重,会引发高血压、情绪波动、流血,甚至可能会导致中风。 一些医生认为,如果今天推出1960年的第一款女性避孕药的话,那么它永远不会获得批准,但是那个时候却批准了。 其实,原因很简单,对于女性而言怀孕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巨大的风险——包括心理和生理,只要药物提供的风险,相较于怀孕带来的风险小许多,那它就有可能得到批准。 比如,服用女性避孕药会增加女性患致命性血栓的风险,但是怀孕会使致命血栓的风险增加十倍,这时候批准药物会是更正确的选择。 而对于男性而言,他们不会遭受怀孕引发的健康风险,心理上的风险也更小,对有副作用的药物的批准可能性就会小许多。 也正因为男性对意外怀孕需要承担的风险低,在对避孕药的态度上,男性更加不能接受自己使用避孕药,更别提还有副作用了。 在一项对9个国家9000多名男性的调查中,发现只有55%的男性认可男性使用避孕药,可以说男性避孕药市场比较小。 WIN-18446没能获批上市的原因主要是它的潜在副作用是可能会致命,但许多其它没能上市的潜在男性避孕药大多也都是因为它有一定副作用,有时候即便副作用不大,它也会因为被认为没有市场而没人去推它上市。 另一方面,研发中的男性避孕药通常是通过让精子水平下降来达到避孕效果——据信,只要每毫升少于100万个精子,就有99%的概率避孕成功。 但是,这种方式很难做到百分百成功,而且因人而异非常明显,对于避孕药而言,如果它无法百分百成功,那它也没多少上市的必要。 总得来说,男性避孕药研发难度更高,市场却较小,所以自然也就没多少投资方愿意投资了,以至于至今都没能上市一款真正有效的男性避孕药。 不过,现在已经上市了一些有一定作用的,估计很快就会有男性避孕药上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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