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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沉重的岁月》精彩部分依次连载(一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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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7 19:00:4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长篇小说《沉重的岁月》精彩部分依次连载(一五四)

     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     作者     

        60  搬起石头砸自脚(3)

      这人一死,问题可就闹大了!

      “上面要追究原因!”乡支书把区领导打来的电话告知何石松。

      “这全是他李斗有意转移斗争方向造成的。”何石松见自己不好下台,便把责任全部推到李斗身上去。

      李斗虽然被他派来的民兵带到了乡政府,但上面要追究的是他的责任。这是他原来怎么也没想到的!

      何石松马上就去找乡支书,心急火燎地问:“没想到凑尿凑起巴巴来了——这如今可如何了得?”

        乡支书想了半天只冷冷地说;“就看你想个什么主意了。”

        他不得不紧接着问:“什么主意?也就靠你了!”

        可乡支书就是不说。

        “近来上面本就对你有看法,偏偏你又生出这等事来——还是去求松青吧!”他的老子没法子可想,也就这样提醒他。

        周松青是个爱面子的人,她很不想让自己与何传桂的关系再上一个层次。在此之前,她也从多方面听到过她丈夫的坏话,也曾长时间地担心她丈夫迟早会闯出祸来,今日果真出事了,于是就恼起火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传桂叔说还有办法,你就代我去求他一次吧——我这就求你了。”说着就跪在她的面前作起揖来。

        她,只好去求她的顾主。

        就在这天晚上,知趣的周松青向她的丈夫发下话来:“传桂叔人倒是好人,就是你不争气。”

        “这个,我何尝不知道?”他似乎也百般无奈了,尽管妻子一提起这个人他心里就很麻辣,他还是装出一副平静的面孔,显出毫无责怪的样子。

        可她心里却想,自从嫁到这个家来以后,尽管脚不停手不闲,处处为丈夫着想,他何石松稍有得势就不再是他了,除了在外面寻花问柳,还开口闭口嫌她是“二手货”。什么“头手货”“二手货”?到了你这个家以后,为了你能在政府里混点事儿做,竟厚着脸皮冒着被人踢出来的风险,硬逼着她三番五次去求人家。他何传桂虽然人品好,但要她长期与他不明不白的往来,总还不是好事。“唉!我这辈子算是倒大霉了!”她哭了。

       “你说什么来着?”正在为难的何石松,本还想在求妻子帮助后再爬到妻子身上图个痛快,听她那样一提,立刻像开水烫着了的青菜很快蔫了下去,昏昏了一大阵,才从那快要干涩的喉管里捣腾出这句话来。

       “是故意装聋卖哑不是?”她用双手紧紧抓着裤带,然后绷着脸反问。

       “你这不是吓唬我吧?”他求饶似的走近她的身边。很想让结婚初期那样热烈地去吻她那长长的脖颈,可不知为什么,他的嘴唇却不听使唤,他的两只手也不再有那种精神。他心里想,看来这女人今晚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说不定,她那正提着裤头的手会突然抽出一只来,给自己的左脸或右脸噼啪一耳光。

        “吓唬你?——我才从不像那些人,能吃三天饱饭,就靠老婆去撑着!”很显然,这“那些人”就是指他何石松了。不过,此时此刻,他何石松并不计较她的这种指桑骂槐的讥讽,他要得到是如何尽快从她身上讨个缓解上面追查他的个人问题的办法。

        “我的姑奶奶,就算是我全错了,到了着节骨眼上,何必还‘那些人’‘这些人’挂在嘴上呢?我求求你,还是请你给我帮了这个忙!”他已经完全软化下来,像乞丐一样向她哀求。

        她将孩子往里推了推,然后居高临下地说:“要求我容易,就答应我三件事。”  

        “哪三条?你说吧。”看来,这只癞皮狗似乎又像参加民兵前那些年的呆傻样,变长年累月的发号施令为俯首帖耳了。

        “第一条,从今晚起,你就要正经事,不要再胡来。”她将“不再胡来”四个字说得很响。

        “哪曾想到事情会这样?”他还在想尽力狡辩。

        “其二,不再人前人后开口闭口‘二手货’。”

        “这,这是我在你面前开玩笑的。——你、你周松青是我何石松永远是我心中最漂亮的女人!”

        “这第三条,也是最要紧的!”她顿了一顿,似乎在等待他的态度。

        他可急不可待了,像耍赖的小滑头扭捏了一下身子,油腔滑调地追问:“第三条是什么?你就快点告诉你的乡队长嘛!”

        “你还记得你是乡队长?——乡队长会是这种人!”她变得更加严肃认真起来。突然间,她的泪水从那美丽的眼眶里倏地涌出来,然后经过她那颀长的双颊,滴落到她的手背上。她把它们揩去,最后哽咽地说:“第三条就是要求你不再逼着我和他……”

        这话不说则已,一说反而使这个祈求老婆卖身而且还要继续祈求她为了他的前程而再卖下去的何石松更加为难起来。他心理何尝不明白,他除了当年当民兵碰了个机遇保了李区书那一招,不靠老婆卖身还能有什么妙法?论背景,父亲是伪保长兼地痞,论政治面貌,自己不是党员团员,论文化水平,更是斗大的字不识几筐,讲武艺,那是更加棒头吹火。现如今唯一的资本,就是这位稍有姿色的老婆周松青了,论她年龄,还只二十出头,论她背景,出身雇农家庭,论她伶俐,那是全村以至全乡少见的,要她去抱棵大树,那是“大将军捉蝥贼,手到擒来。”可这时的他,似乎大晴天里突然听到一个大炸雷,又好像他从半天云里突然掉进一个万丈深渊,除了全身发悚,连心都冰冷起来。他在心里暗暗地说,我的姑奶奶呀,我如今就是你这张牌了,你不帮助我去做这件事,我何石松还能有什么其他办法呢?他看看孩子,孩子已经酣然入梦了;他看看窗口,窗内外都寂静无声,他再看看四周,四周除了那些不能说话的桌、柜,就剩他的老婆周松青了。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也是一个有几分可怜的女人。他知道她是在危难中嫁给他的,也是在这迫不得已时去求他何传桂的。可现在,她落泪了,也许是心里有着难言的痛苦,也许恨自己这个丈夫不争气,为了巴结一个强男人,竟逼迫自己的妻子去给别的男人垫床板,去让别的男人去拨弄那些不能外露的地方……想到这里,他似乎对她生出了几分同情心,似乎要声平气和地请她对自己的过错进行原谅。但是,他很快就否定自己的这种念头,他是男子大丈夫,他还是一个乡的乡队长,他不能在一个眼光短浅的女人面前失去威严,失却自己所拥有的聪明能干,他要用丈夫和乡队长这至高无上的权力和武功去驯服她,去叫她服服贴贴地为自己的政治目的服务……他突然将脸拉下来,像一只恶狼一般跳到她的面前 ,也像对付地富反坏一样居高临下地呵斥:“你是存心吃敬酒还是吃罚酒?”

        她理了理她那美丽的头发,噏动一下那笔直的鼻子,然后哽咽地告诉他:“我什么酒也不吃,我就求这一条,这一条!”

        “这由得着你?”他原形毕露了,立即拐到墙角,从那挂在木柱上的“中正刀”的刀鞘中抽出一柄雪亮的刀来,“是由我还是由你,由你选择!”他以为这一威吓,这个无父无母的弱女子就言听计从了。

      “我死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她并不怕死,只是担心两个孩子遭孽。

        何石松毕竟是在许多方面继承了他的父亲何传金和他姑祖父李方庆的衣钵的,听到他的妻子这么一堵,也就很快地改变了自己的主意。他想,这个女人也许真的不怕死,若是一气之下将她杀了,岂不是鸡飞蛋也打,连一件事也办不成了?他见这个主意不成,就突然变得和善起来,把那把“中正刀”重新插入刀鞘,而后装出一副十分慈善的面孔,抱着妻子的双肩,轻言细语地抚慰她:“我这也是吓唬吓唬你,就是我何石松不当这乡队长,甚至去蹲大狱,也不会伤害你哪!”

        接着,他又爱抚地去擦她的眼泪,去吻她白皙的脸蛋,去咬她的美丽的脖颈,去抚摸她那正饱蕴奶水的白嫩乳房,然后用他那刚才拔“中正刀”的手去解她的裤腰带……

        她以为她的丈夫已经被自己所征服,就提出一个更奇特的新要求:“你以后要是再逼我,你就哴我这个……”说着,她又哭了。

        卢梭说:“此人与彼人的差别,超乎人与兽的差别。”

        禽兽不如的何石松马上充起积极来,“不信,我就先哴给你看。”说完,就俯下身子,将她的两只大腿扳开,将额头抵住她的小肚,伸出他的舌头来……

      后来,何传桂不仅给他出了主意,还要李庆及其家人出了个证明,承认他家李开宇宙的自杀,纯属家庭口角引起,与他乡队长开的思想汇报会毫无关系。

      事后,李方庆只得苦着脸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说:“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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