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兴市场源源不绝,后浪推前浪,但新兴市场跌入“中等收入陷阱”也不少。而这之间的分水岭,就是能否进行改革。
14年前,华尔街创造了“金砖四国(中国、印度、俄罗斯、巴西)”这个名词,此外还有“薄荷四国”(墨西哥、印尼、尼日利亚、土耳其)、“迷雾四国”(墨西哥、印尼、韩国和土耳其)等。这些名词或许有哗众取宠的噱头意味,但新兴市场在过去20多年里,确实经历了实打实的经济增长。
如1988至1997和1998至2007这两个十年里,世界实际GDP年的增长率分别为3.4%和4.1%,而发展中国家的增长率分别为4.1%和5.9%,均明显高于世界平均水平,这主要是由于新兴市场的快速增长。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发表的《世界经济展望》,过去把全世界国家分为三大类:先进经济体、发展中国家和转轨国家。从2004年开始,则将全世界国家重分为两大类:先进经济体,其他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凸显了新兴市场对全球经济的重要性。
而目前,这个前提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考验,大部分新兴市场国家麻烦不断,正经历近20多年来前所未有的艰难时刻。
首先,从巴西到俄罗斯,多个新兴市场国家货币正遭遇严重的抛售潮。与此同时,大宗商品价格也在下降。此外,新兴市场外汇储备自去年年中以来持续下降。
早在2015年6月,世界银行就警告称,发展中国家经济正面临“结构性减速”,世界经济增长引擎正从发展中国家转移至美英等发达国家。种种迹象表明,新兴市场连续多年的高增长已经一去不复返。
应该说,新兴经济体过去多年的快速增长,有自身开放和改革的因素,但也有基于有利内外部环境的粗放和自然增长:发达国家的产业转移、自身的人口红利以及大宗商品价格的高企等。而在高增长之下,新兴市场国家普遍存在的社会分配不公、贫富差距过大、社会保障体系不完善、资源浪费严重等问题被掩盖住了,没有引发足够的关注。而在有利外部环境逐渐消失的今天,一些国家改革不力的痼疾就一下子暴露出来了。
从人类历史上看,新兴市场不是一个特指和固定的概念,而是有一个迭代的历史发展过程。自工业革命以来,美、法、德相对于工业革命的发源地英国,就是当时的新兴市场。二战之后,“亚洲四小龙”相对于欧美发达国家而言,是当时的新兴市场。当今所说的新兴市场国家,是继历史上曾出现过的新兴市场国家之后的又一批新兴市场国家。
新兴市场源源不绝,后浪推前浪,但新兴市场跌入“中等收入陷阱”也不少。被很多人忘记的历史是,今天已经光环不再的阿根廷、菲律宾等国,也曾经是炙手可热的新兴市场国家。而这之间的分水岭,就是能否进行改革。改革不一定能立竿见影地让新兴市场恢复过去的高增长,但从长远看,却是不二选择。文/赵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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