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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海无涯,得来不过多留意;人生有泪,悲泣应在伤心时。写下此句开头语,是由于近日接触到民间能人,增长了不少见识,同时,因事忆往,睹物思人,直至记忆的视频中复活了曾经梦魇般的悲哀。
上周五上午十点多,黄大姐开车来接我们去深圳福永海鲜市场买海鲜加工。大姐是茂名人,对海鲜情有独钟,论道起来很有讲究。她毫不讳言长期以来淡水养殖的鱼鳖蚌虾,真是服了人们聪明才智和科学技术,那些快速长成的水产,肥大鲜活,十分中看,就是找不到曾经的味觉,实在对不起那个“鲜”字。说到海鲜,大姐说,比较而言,海洋广阔深邃,生物众多,自净能力强,污染少于陆地上江河湖汊,海里鱼类不可能用人造饲料喂养,其品质自然优于淡水鱼类。特别是远洋深海鱼类,更有营养、医用和保健价值。大姐还告诉我们怎样识别冰冻海鲜优劣:鱼眼露在外面的,说明冰镇是趁鱼是活体的时候进行的。然后,她打电话给她朋友,叫他来共享美味。她朋友就在附近加工高档家私,说海鲜可以在他那里加工,于是我们来到钦德堂陈老板处。
到后,我们在大姐陪同下参观了陈老板的家俬店。店家在业内堪称上档次、善经营,能制作各类家俬极品,技术精湛。在大姐的介绍下,我们一进去,看见里面全是珍稀上等木料,有海南黄花梨、金丝楠木、檀香木、酸枝等。其中酸枝做成的椅子,外观大气而做工精细,风格独特而寓意深刻,大姐说很有精气神,此为镇店之宝(标价660万,共10件)。而檀香木有黄檀、白檀等品类,其中又以产自印度的老山檀为上乘之品。印度檀香木的特点是其色白偏黄,油质大,散发的香味恒久。大姐看上了一对檀香木材质的梳妆台和椅子,她说要买来给女儿做嫁妆。这些产品每一个都是万元起步的价格。店里还有金丝楠木为材料加工而成的家俬,如床、椅子、柜子等。大姐说:金丝楠木很有灵性,生长在哪里,哪里就是富人区,该树花纹就有富人区生活图景:小桥流水、美女浣衣、财神献宝、高官大轿等,手感木质冬暖夏凉。对照大姐说的意思,一体会,再看金丝楠木雕刻的图案,都十分奇特又生动逼真,有蝴蝶双飞、村姑浣纱、牧童吹笛等。快到两点,只好催大姐回程。回程的路上,我问大姐那些名贵木料的价格,她说海南黄花梨,那是论克讲价。树中所含矿物质元素不同别的树种,有如沉香,有的是上百年的大树。物以稀为贵,贵得有理。海南一位同学家中有一套真品黄花梨家具,谁知值多少钱!真是“乱世收黄金,盛世藏真品”。
黄大姐,一个从大山深处走出来的妹子,读书不多,但却通晓医学,擅长美食,善识家俬,尤其熟稔经营之道,在商海浮沉自如,游刃有余,少有失手,遂成富有。这真是农家茅舍里飞出来的金凤凰,是天赋、机遇、勤奋打造了她,是时代成全了她!
看到那一件件精致抢眼、豪华无比的家具,我回想文革时强加给我家的灾难,株连全家老小外,还祸及无辜的一张雕花大床。那是母亲的嫁妆,是解放前县城首富的外婆特意重金定制的。大床有三重顶檐,两侧有双层装饰,通体雕龙镌凤彩云美花,高雅美艳而华丽吉瑞,被狂热的青年、恶意的干部烧成灰烬!当时母亲暗地里哭得撕心裂肺,后来也常常独自叹息。
那时,举家落难,我无法保护母亲的大床,无能抚平母亲的创伤,后来又未能让母亲长寿百年,更多地品尝到海鲜,想起来真是满满的泪啊!
酸枝木加工而成的镇店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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