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与西瓜（杂文）

李浩然

引荐人李浩然按语：李振华先生今已82岁高龄，原曾教过书，后参编过县志，当过湖南省某报某专栏的主编，如今还在为某杂志编辑奔忙。他早年发在《新华网》上的《创新不应该和历史过不去》，曾经引起很大反响。《地球与西瓜》是他新近写的杂文。我们将它发在这里，希望感兴趣的专家、学者和对当代科技事业感兴趣的先生女士们都来读读，并发表自己的高见。

地球与西瓜（杂文）       李振华

三十多年前看了一部电视新闻，八十来岁的毛泽东接见一个叫什么来着的外国人——我向来懒得记那些无聊的人名，对于这个世界我只信仰“遗忘是最好的记忆”——毛泽东说：“地球大得很，大得像个西瓜。”毛泽东很少用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来调侃并精准阐述自己要揭示的宇宙真理，给了世人无限的遐想。

是否可以借毛泽东这句经典语录来阐述我这篇杂文的主题：美丽的地球至于人类相当于成熟的西瓜至于微生物？

话题还得从最近一个朋友发来的一个不管是真是假的视频说起，说长沙街头无人驾驶的出租车已经满街上跑了。朋友是当作一个特大喜讯转发给我的，盼望我用一个伸着大母指的图片廉价地点赞一下，而麻木不仁的我却不以为然，不是我不相信而是太相信了，不是我吝啬而是太吝啬了，只回了一句不中听的话：“世界将要大乱了。”朋友斥责道：“你太守旧了哈！”我解释说，我到银行取款，或者到电讯局交电费，应对的都是简单的高科技办公，却经常碰到营业小姐说：“对不起，电脑岀故障了。”电脑出故障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我花了一年时间写了一篇文章，一下全没了。是我的技术问题还是电脑问题？现在还没弄清。我只知道，电脑的黑客也蛮厉害的。那些讨厌的性药广告却每时每刻在遮挡你的视线，更在危害下一代，关闭不了，奈它不何。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高科技的网络给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造谣者提供了成本几乎等于零的方便，闹得人心惶惶，莫衷一是。

无独有偶。不久，我接到黑龙江一个陌生人给我打来电话：“你是李振华先生吗？对不起，我误交了400元话费到你手机。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会知道怎么处理！”这不扯蛋吗，根本不认识怎么知道我是个好人？他难道不相信我会冒坐牢危险利用高科技去盗取别人的银行卡密码把人家的钱取出来吗？这真是一个忽悠的世界！我查了一下我的话费，还真的多了400元，便从支付宝里给他打过去，结果就没有后音了，大概收到了。

那一天，老弟打他的孙子，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气愤地说：“这家伙学习不行，专玩手机，这不，将我支付宝里两千元玩没了。”我说，你应该庆幸你没在支付宝里存二万！说到玩手机，苹果手机给你定位，你就变成了一个赤裸裸的肉体，你和你老婆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都暴露在世人眼前，人和动物一样，没有了任何隐私。……

回到主题：无人驾驶汽车不就是人坐在家里用程序操控吗？一旦程序像银行、电讯局的电脑以及我老弟的手机一样“出了故障”，或者一不小心点错了位置，那将是一个什么大乱场面？

不久，另外一个朋友又给我发来一个视频，说东安柳溪铺一辆校车与一辆大货车亲吻，我看到满头是血的一群五六岁的孩子，虽然其中没有我认识的，我还是流泪了。汽车也算是含有一点高科技吧，我脑海里出现了一系列画面：客机出故障坠海、碰岩，客车出故障越轨、互斗，汽车出故障撞山、跳河……。据中国红十字会统计，中国每年非正常死亡人数逾800万，其中由于使用高科技造成医疗死亡约40万。全世界25000种医药刊物每年发表200万篇医药论文，其中70%论文反映的是现代医疗的负面和弊端。德国莱比锡医院外科专家将100位冠状动脉狭窄达到75%的患者分成两组，一组植入心脏支架，一组坚持锻炼，一年后，康复率是：手术组70%，锻炼组88%。有个36岁的男性因为有钱，心脏植入17根支架，撒手人寰。有一部影片叫《尖端医疗的真相》，揭露植入高科技产品“永久绝育器”、“阴道补片”、“达芬奇机器人”以及“铬合金人工关节”后，有的患者精神出了问题，有的失去了家庭。……

经常有人说，过去也经常出现非正常死亡，只是通讯技术落后，人们“眼不见心不烦”而已。那么，怎么解释深圳洪浪村山堆滑坡造成76人到了天堂联系不上？当地老百姓可说了，他们祖宗十八代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山堆滑坡。至于那些海底隧道、跨海大桥、地下铁路、地下商场、地下停车场、地下城、……，美丽的地球像熟透了的西瓜，到处被微生物掏空了，地震一发生，不知将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失联”。我的外甥是物理专业毕业的，他说：“老舅，您说的是技术的可靠性问题。这个问题‘5G’已解决了。而且，听说世界上有不少研究机构（包括华为）在搞6G了。”我说，我相信还有人在搞7G、8G、9G。如果这些高科技不会出故障，那么，科索沃战争，美国研发的隐形战机轰炸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敢用“误炸”来忽悠中国免中国政府的口？

实话实说，我不是管理交通的，也不是研究灾难的，我只是平时对生命有所关注，喜欢胡思乱想，忧心忡忡，好在绝无野心。我不指望自己能当个月薪数十万上百万的高管什么的，我只想当个不需负任何责任的“预言家”而已。于是想起了英国剑桥大学的那位号称是继爱因斯坦之后最杰出的理论物理学家和当代最伟大的科学家，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之一，被誉为“宇宙之王”的史蒂芬·霍金。对这位无法解决自己瘫痪问题却要解决地球甚至“空间上无边无际、时间上无始无终、物质上无穷无尽”的宇宙问题的瘫老头的理论，我一半支持一半反对，支持的是他的“预言”，反对的是他的“预想”。

霍金在2010年接受美国著名知识分子视频共享网站访谈时，称地球将在200年内毁灭。这我深信无疑，目前地球上有七十六亿看得见数得清的人口不断用高科技向地球索取，最后会像一个成熟的西瓜被看不见的数亿个贪婪的微生物索取而毁灭。不过，时间定在200年内，我不敢苟同，也许不要200年，也许不会在200年之内。至少我们这一代和我们子孙那一代暂时不必担心。

地球的寿命决定于人类高科技发展的水平和速度。

我不后悔我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当人民教师的时候给高三文科班学生讲的那句话：“科学技术的高度发展是一场灾难。”当时的学生没有今天的学生这样进步，这样敢于顶撞、举报老师。只是因为当时学校正在否定“德智体”贯彻“四面向”教育方针的关键时刻，学生用惊奇的眼光瞪着我。我只好用温柔的语言缓解学生的情绪，简单地解释说，所谓科学技术就是人类索取地球的本领，高科技就是提高人类对地球的索取能力。你能举出多少例子证明高科技不是索取地球的吗？那个时候还没有提到转基因可以灭绝人种，核泄露造成海洋生物灭亡，只是敬畏原子弹、氢弹、导弹这些看得见的大规模的高科技杀人武器。当时我只举了一个极普通的我搞农村工作时遇到的例子。一个老农冲着我说：“杀虫杀虫！这些越杀越多的虫不就是你们用农药给杀出来的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虫子是我们杀出来的。不过，用破坏“生物链”来解释，大概是说得通的。过去，一个煤矿用锄头挖可以挖一百年，现在用高科技来挖完它可以用年或月来计算。全世界的石油用高科技还能开采多少年？如果把地球的石油全部掏出来化作满地跑的汽车尾气，地球的温度继续升高，两极的冰山融化，将要掩埋多少国家？怪不得海拔最低的荷兰科学家正在研究如何到海底生活！

那个时候，高科技还没有给我提供更多的事实证明我的“预言”。今天，该是我可以信手捡来许多事实畅谈我的“预言”了：电视新闻几乎每天都播放的各种灾难没有不与高科技有关，诸如日常生活中的煤气泄漏，电热水器、洗衣机漏电，电视机、手机发热爆炸、电热毯燃烧，输电线短路引起的火灾……全世界一年不知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同样是汶川大地震，有个乡同样被夷为平地却没死一个人。因为那个乡是一个贫困乡，全是木头结构的平房，房子倒了，乡民们即时自救，将木头搬开，把人救出来。而城镇都是用高科技支撑出来的几十层的高楼大夏，房子倒了，压在钢筋水泥板下，等到救援队伍开着大型机械从老远赶来，人早已“失联”了。特别是学生高度集中在城镇七八层的教学楼里，地震一来，等到学生全部从八楼跑出，这些花朵早到了“失联”区。我敢说，凡在地震中死亡的人绝大多数不是地震本身，而是被高科技支撑下的现代建筑物压死的。我还可以更加理直气壮地举出由于生化武器实验的泄漏导致新冠状肺炎让全世界几十万人死亡，比扔一枚原子弹厉害多了。怪啥野生动物吃不得？五千年的中华文明史没有记载有吃野生动物吃死的！何况任何家养动物都是野生动物驯养过来的，吃不得？原因是高科技毁掉了道德。不是吗？美国不是用“死神”无人驾驶飞机炸死了伊朗“圣城旅”指挥官苏莱曼尼将军吗？谁不顺眼，坐在家里把开关一按，不顺眼的人就“失联”了！世界没有了道德，还不大乱吗？撇开这些，今后女人即使冒着生命危险去整容都无人要了，因为男人可以定做“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的机器女人做老婆来为男人服务，世界顶级的美女也将嫁不出去。女人当然不甘寂寞，必将定做“要多帅气就有多帅气”的男机器人做丈夫来为女人服务。到那时，女人的丈夫和男人的老婆都是机器人，世界就多出了一半专门服务而不用吃饭的“人口”。这些漂亮的机器人在地球上卖乖勾引，诱惑挑逗，无人飞机在天空耀武扬威，东飞西碰，无人车辆在大地横冲直撞，无所不能，那将是一个什么壮观的乱象？这还不算，现在还正式投产并大量供应了人造猪肉，人造鸡蛋，人造骆驼奶，人造牛奶，人造母乳，还有不用土地而在工厂里制造的蔬菜、稻谷！有人估计，不久的将来，别说热衷于市场经济的商人埋怨超市抢了自己的饭碗，连超市也被高科技淘汰了，拨一下7G、8G手机，机器人就直接把你所需的生活物资送到家里。一句话，整个世界都被机器人统治了，机器人能“挑战不可能”，也就是说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连电视台的主持人也将被机器人代替了。然而，这些机器人都操控在少数握有高科技的精英们手里，广大的普通人包括你我，都将是地球上多余的寄生虫。他们无业可就，于是，我就想起了十八世纪英国的“砸机器运动”。按照某些科学家天生的乐观精神，是不是高科技还可以改造人的生理结构，可以让人不吃饭，晒晒太阳，吸吸空气，喝喝雨水就能像原始森林里的植物一样自己制造叶绿素，满足自己需要？正因为有这些高科技前提，所以人们才敢于事先大肆破坏耕地，到处铺上水泥，大搞城市化，农民都去城里分享高科技，高消费地球资源，加速地球灭亡。

于是，又给我胡思乱想添上了新的翅膀：只要人可以不吃饭而又能有滋有味地活着，人间的一切活动都没有了任何意义。野心家也没有必要为了生存发动战争去霸占别国的领土掠夺别国的资源，战争也失去了实际意义，世界就真的和平相处了，大家都睡在地球上享受生活，畅谈理想，你没有必要犯我我也没有必要犯你，到那时，还要那些高科技干啥呢？高科技也自我消灭了。

中国传统文化有句话说“物极必反”，“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地球的资源总会有枯竭的一天，灾难总会到来。看！我的预言比霍金的预言还早三十多年呢！——吔！我骄傲！

不过，我还是要反对这位诊治不了自己那点小小瘫痪的“宇宙大王”却要诊治地球乃至宇宙的霍金。他说人类要想继续存活只有一条路：必须移民火星或其他的星球。此消息一出，引起坊间热议。有学者表示，霍金之说更多的不是建立在相关科学依据上，而应该理解为“霍大师对人类的一个忠告”。也有网友认为是“闲扯事”，但大部分的网友“末日情绪”被再次点燃。

即使理解只是“霍大师对人类的一个忠告”，但他说的头头是道，直令高科技界趋之若鹜，他们不惜代价，热衷于研究太空移民，千方百计掏空地球上仅有的资源天天在制造大量的人造卫星、火箭，探测器，污染地球，发射到其他星球上去考察，都想捷足先登，找到自己的安乐之处。甚而至于像美国的开发商那样早已把月球瓜分了，哪部分是你的，哪部分是他的，都绘制出了精细的“月图”，正准备引进地球上的资源去那里兴建别墅，建立工厂，抢夺月球上的资源。

我孤陋寡闻，只知道一点点关于地球的知识。地球上什么环境长什么草，用不着证明也是真理。大象在陆地上生活长着大象的样子，鲸魚在海洋里生活长着鲸鱼的样子。我还知道，庞大的恐龙由于环境的变化而灭绝了。所谓外星人简直是痴人说梦。这说法本身就不科学，只能说外星能动的物体，权且按照地球人的说法叫它动物。外星是不是有动物也还是个谜，而地球上的人却炒得轰轰烈烈，就像《皇帝的新装》一样，你也看到了外星人，他也看到了外星人。所谓科学家都像霍金那样凭自己丰富的想象去胡乱地描述，其目的是希望人类承认他们是科学精英，以捞取更大的酬金，他们是以发表论文的多少来衡量自己的价值的。直到今天，地球上所有的科学家，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外星人，却在那里煞有介事地头头是道地谈论外星人是什么样子，有什么非凡的能耐，甚而至于写成文章说埃及金字塔是外星人造的，印度某地山崩，崩口的岩壁上露出一副原始的精细的世界地图是外星人画的。就像基督教徒那样，凡是解释不清的就用上帝的力量来解释，最复杂的问题到了基督教徒那里立刻就变得非常简单明了了。如果真的有外星动物，那种动物会与地球上的动物一样吗？那种动物也许不怕冷，可以在零下几千度中生存，也许不怕热，可以在零上几千度中生存。那种动物长的绝不是地球人的样子，我的证据是：同一个地球上的黑种人和白种人的样子都长得大不一样。黑种人那么吃得苦，性功能和生育能力却那么強，白种人那么富有，为什么在这些方面不如黑种人？不就是他们各人处的温度带不同吗？外星球那种能动的物体，可能是一个能滚动的圆球形，也可能是一个能跳跃的三角形。地球上的人有专门负责走路的脚，有专门负责干活的手，有长在脖子上专门负责想问题的脑袋，而外星人有不有脚和手，有不有脖子，脖子上有不有脑袋，他们的脑袋也许长在肚子里，他们有不有肚子也很难说，这些，谁证明了？它们也可以像地球人那样称之为“人”吗？它们可能是吃矿物，它们也可能不喝水，它们还可能不需要呼吸，它们更可能……谁证明那些能动的物体不是这样？移民到外星去，这就好比在地球上要大象到海底和鲸鱼一起生活。大象如果可以到海底生活，它必须改变它的呼吸糸统，改变它的行走方式，它就不是大象了。

你别看我说得理直气壮，其实我内心十分纠结：世界一切都是折腾。精英、贱民都是从小折腾到老。不同的是，精英折腾到老，折腾出“钱财如粪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过好今天，别管明天”这些奇奇怪怪的结论，这不是豁达，这是对失败的哀嚎；贱民折腾到老，折腾出“人生若梦”，“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这些实实在在的结论，这不是感叹，这是对规律的认知。没有一生的折腾得不到这些精华。于是回到主题：折腾没有国界，环境没有国界，全世界都在折腾，中国不可能不折腾。中国人口多，疆域辽阔，资源丰富，虽然难当世界领袖，但世界都在研究高科技，中国当然不能落后，我能反对中国发展高科技吗？我倒是违心地主张凡外国有的，我们必须有，外国没有的，我们也要想办法有。人家有原子弹、氢弹、导弹，中国人为了自卫不可能没有。人家都在大肆掠夺地球资源，甚至掠夺到了中国，中国不掠夺别国的资源，自己的资源可不能让别人夺了去，只好先下手为强！鱼死网破，掏空了再说。中国保护不了面临毁灭的地球，人家都移民到了外星球享清福去了，中国人不可能就在地球上等死，只能跟着时代折腾！折腾！

加油！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