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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半领土被吞,佐罗“祖籍”被改!揭开“死亡冷柜车”背后血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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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7-26 11:00:17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当地时间2022年7月13日,美国得克萨斯州边境附近涌入数百名非法移民,大批人马排长队蹚水渡河。据悉,这是近几个月来,美国边境出现的最大规模的非法移民潮之一。

美联邦政府消息人士透露,仅在当地时间12日当天,得州德尔里奥地区就发生2258次非法越境事件。美媒称,自民主党政府执政以来,美国边境危机并没有缓解。

历届美国政府对待非法移民要么“堵”要么“赶”,态度取决于国家安全、美国的经济发展状况、对选民的承诺、利益集团的诉求等错综复杂的多重因素。

但美墨边界的非法移民问题由来已久,有其产生的历史根源。

要谈美墨边界(美国叫“Mexico–United States border”,西班牙人则称它“Frontera entre Estados Unidos y México”),不妨先从离这道边界达450英里(1英里=1.609344公里)的一辆被遗弃冷藏货柜车说起。

文丨陶短房 旅加学者

编辑 | 蒲海燕 瞭望智库

1

从“死亡冷柜车”说起

这是一辆红色车头、18个承重轮的40英尺半挂式冷藏货柜车,在高速公路四通八达的北美,算是很常见的车辆。6月27日17时50分左右,一名当地市政工作人员在圣安东尼奥南郊、靠近铁路和35号州级公路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旁发现这辆冷藏货柜车被遗弃在那里,驾驶室已空无一人,冷藏货柜被反锁,货柜里却不时传出隐约的砸门声和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35号公路连接着美墨边境城市拉莱多和圣安东尼奥,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偷渡通道”。这位市政人员几乎立即想到“可能是偷渡客被困在车里”。他尝试了一下,确认靠一己之力无法打开车门后,便果断拨打了“911”应急电话。

当闻讯赶来的消防队、警察和其他应急人员打开货柜,随即映入眼帘的是惨不忍睹的一幕:

圣安东尼奥消防队队长胡德(Charles Hood)表示“冷藏柜里塞满了人,所有门窗紧闭且被反锁,发现时已被砸开一半,塞满人的货柜里既没有水,也没有正在工作的空调设备”。目击者还称,车厢里有浓烈的牛排调味粉气味,显然是用来掩盖移民气味的,事发时当地气温高达38°C,这些牛排调味粉令车厢内环境更加难堪。

2022年6月27日,美国得克萨斯州圣安东尼奥警察局长麦克马努斯。图|澎湃影像

圣安东尼奥警察局长麦克马努斯(William McManus)称,车上共有66人,被发现时已有46人死亡,其余20人(包括4名未成年人)送院抢救。后死亡人数上升至53人。

时至今日,圣安东尼奥警方也未正式公布遇难者死因,但到场的洪都拉斯外交官认为“死因是高温密闭环境中的窒息、中暑、脱水和拥挤”。

美国联邦国土安全部表示,已逮捕涉嫌组织偷渡并与事故责任相关的3人,这辆货柜车可能是因机械故障被抛弃在路边。但附近居民表示,这一带是“集卡偷渡客”传统“下客点”,他们以前曾在这里撞见背着行李的偷渡客下车,有些人还伸手向他们乞讨。

这是2015年8月27日奥地利高速公路南亚、西亚偷渡客群死悲剧(71名来自阿富汗、叙利亚和伊拉克的偷渡客在集卡中死亡)后,全球死亡人数最多的集卡偷渡事件,也是得克萨斯州21世纪最大一起类似事件。

2003年5月14日,19名拉美偷渡客在南部边界驶往休斯敦的集卡中死亡。2017年7月23日,圣安东尼奥沃尔玛停车场,10名偷渡客在一辆集卡中被闷死,当时车上挤了上百人。此外,2021年8月,一辆载有疑似偷渡客的货柜车在该州南部发生交通事故,也造成10死、20伤。

而2017年8月22日,美国海关与边境保护局(CBP)在法尔福利亚斯边境巡逻站附近一辆运送冰鲜西兰花的冷藏货柜车里“捞”出60多名偷渡客。警方当时表示,这些差点“群死”的偷渡客如果再晚一点被发现,就会被开得过足的冷气全部活活冻死。当时得州里奥格兰德谷CBP部门主管小帕蒂拉(Manuel Padilla Jr)称“货柜内冷气袭人,气温只有9.5°C”。

最新发生的事件表明,钻冷藏货柜车偷渡真是高风险系数的“玩儿命”:冷气开太足可能要了你的性命,冷气不开照样可能要了你的性命。

2

问题多多的边界

美国总共只有两个陆地邻国(加拿大、墨西哥),因此也自然只有两段陆地边界。北面的美国-加拿大边界是全世界最长的两国间陆地边界,全长达8891公里。南面的美墨边界西起美国加利福利亚州圣迭戈和墨西哥下加利福尼亚州蒂华纳之间,蜿蜒穿过美国加利福尼亚、新墨西哥、亚利桑那、得克萨斯四个州,和墨西哥下加利福尼亚、索诺拉、奇瓦瓦、科阿韦拉、新莱昂、塔毛利帕斯六个州,全长3141公里。

2022年1月7日,美国得克萨斯州边境城市伊格尔帕斯,工作人员走在新建的边境墙边巡逻。图|新华社

美墨在18世纪末、19世纪初“前后脚”取得独立后就不断爆发领土争端。实力急剧膨胀的美国磨刀霍霍,不断试图蚕食鲸吞国力虚弱、内忧不断的墨西哥,先后在墨西哥北部领土上炮制了“得克萨斯州孤星共和国”和“加利福尼亚共和国”,时机一到就将这些由美国移民一手建立的“独立国家”接纳为美国的一个州。

不仅如此,美国还在1848年索性直接发动美墨战争,想将整个墨西哥一口吞下。

美国的侵略激发起墨西哥人的民族情绪,最终美军被击退,墨西哥避免了亡国之祸。

但是,凭借1848年《瓜达卢佩-伊达尔戈条约》(Treaty of Guadalupe Hidalgo),美国以区区1825万美元(其中还有325万美元是抵扣的外债),获得了相当于今天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内华达州、犹他州、新墨西哥州全部,和科罗拉多州、亚利桑那州、堪萨斯州、怀俄明州一部,共计230万平方公里。

再加上得克萨斯州等地,美国总计从墨西哥巧取豪夺了243万平方公里领土。墨西哥因此成为有确切记载被外国割走领土却仍然保持独立的主权国家(独立时,墨西哥领土面积达440万平方公里,如今只有197万平方公里)。

脍炙人口的游侠故事“佐罗”,如今被许多不明就里的人当成“美国民间故事”。实际上,佐罗说西班牙语。传说中行侠仗义的他,主要活跃在当时是西班牙墨西哥殖民地一部分的加利福尼亚地区。所以严格说来,佐罗的传奇是“墨西哥民间故事”,只是因为美国的侵略和吞并才让这位墨西哥传奇死后还被“改了祖籍”。

美国最后一次从墨西哥获得领土,是1854年6月8日的“盖兹登购地”(Gadsden Purchase)。美国以1000万美元的债款抵扣买下墨西哥西拉河-格兰德河以西7.6万平方公里领土,并入美国亚利桑那和新墨西哥两州。此后至今的168年间,两国边界再无大的变化。

由于美国富、墨西哥穷,一百多年来每年都平均有上百万人尝试从南向北,偷渡到美国境内“讨生活”。这其中不仅有墨西哥人,也有来自更南边同样说西班牙语的中美洲甚至南美洲偷渡客,美国人轻蔑地称呼他们为“非墨佬”(OTM)。

传统上“非墨佬”约占偷渡客二成。上世纪90年代,随着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生效,墨西哥制造业蓬勃发展,墨西哥人偷渡数量大幅下降,“非墨佬”比重显著上升(前述2017年“8·22”事件中差点冻死的那60多名偷渡客中就几乎没有墨西哥人,差不多全是“非墨佬”)。

但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墨西哥经济、就业受产业链断裂冲击更甚,偷渡人数又大幅反弹。最新“6·27”惨案中遇难者和幸存者中墨西哥人占大头,正是这一微妙变化的折射。

在较长时间里,美国对来自美墨边界南侧的偷渡客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随着美国南方种植园经济的解体,不论农业、制造业,都出现了巨大且越来越大的低端廉价劳动力缺口,普遍年轻、要价低廉且缺乏自我保护和维权能力的拉美偷渡客,就成了填补这一缺口的主力军。美国加州大学一项研究数据表明,疫情开始前美国农业劳动力中,来自拉美的非法移民占比竟高达45%左右。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美国并不太积极堵塞美墨边界的偷渡漏洞。

这种局面在20世纪末开始逆转:首先,美国边界四州随着产业结构的升级转型,对年复一年消化如此“天量”的拉美裔偷渡客感到越来越“吃不消”,纷纷要求所在州加强边界管控(90年代起亚利桑那和新墨西哥州开始动用国民警卫队协助原本负责边界防卫的美国陆军和边境防卫队),并向本选区的两党政治家施加压力,在这一压力下,绝大多数共和党政治家开始转而主张对偷渡客严防死守;其次,墨西哥境内毒枭异军突起,将大量毒品走私入美国牟取暴利,令美国感到必须加强边界管控。

2001年“9·11”事件成为关键契机。虽然肇事恐怖分子并非从美墨边境混入,却迫使当时的美国小布什(George Walker Bush)政府加强所有边境管理。2006年5月开始,联邦政府出面调动各州国民警卫队参与边境执法。2013年6月24日更由参议院通过《移民改革法案》((The U.S. Citizenship Act2013),从法律层面大幅强化了美墨边境美方一侧的管制,并开始向墨西哥施压,要求后者对应加强边境南侧的管理。

一个绕不开的“新生事物”美墨边境墙应运而生。

3

所谓“特朗普墙”

美墨边境墙如今以“特朗普墙” (Trump Wall)闻名,但实际上这座墙早在特朗普从政前就已兴建,且最初也不叫“特朗普墙”。

2019年4月5日,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卡莱克西科市,特朗普视察美墨边境隔离墙。

美墨边境大规模建造隔离栏始于2005年。当年12月15日,美国众议院投票通过2005年边境保护、反恐及非法移民控制法案(the Border Protection,Antiterrorism and Illegal Immigration Control Act of 2005(H.R. 4437)),决定在美墨边境修建全长698英里(1123公里)的隔离栏。提案人是来自加州圣迭戈县的共和党籍联邦众议员亨特(Duncan D. Hunter)。

2016年美国大选期间,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Donald Trump)不断拿非法移民问题说事,并扬言一旦上台,将修一堵墙隔断美墨边境,将非法移民拒之墙外。他当选后一再表示,将在任内推动修建975英里(1600公里)长的隔离墙,并且将原本的空心栅栏升格为10-15米高的混凝土墙。

当选美国总统后,自2017年起,特朗普一再行使总统特权,绕过国会,以行政命令方式动用联邦政府资金修建美墨隔离墙。2020年1月11日,时任美国代理国土安全部长沃尔夫(Chad Wolf)宣布,已“部分完成”美墨边界隔离墙的工程。当天稍晚,特朗普在推特上首次正式将这座墙命名为“特朗普墙”,而这座实际上早已有之的墙最初叫“隔离墙”(barrier),后来叫“美墨隔离墙”(Mexico–United States Wall,官方正式称呼)。

实际上,美墨边境全长1950英里,特朗普上台前边境墙长度已达698英里。特朗普宣布的计划“第一期”(即截止他“第一个任期”,实际上他也只获得了一个任期)长度为450英里,但因为费用不足,建造拖沓,最终仅完工不到100英里,且“规格标准”也从最初的高规格墙“缩水”为普通的栅栏。

特朗普之所以要贪天功为己功,是看到南部各州民意普遍排斥拉美裔偷渡客,希望借此拉拢这部分选民的选票。

尽管“特朗普墙”名不副实,但美墨边界防偷渡硬软件不断升级是客观事实。这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偷渡模式,以及偷渡客的遇险模式:

在2001年“9·11”事件之前,最经典的偷渡方式是寻找美墨边界上随处可见的无人漏洞,或贿赂当地经营牧场之类的边民帮忙“指点迷津”。在这个阶段,非法移民最大的生命威胁,是在偷渡过程中坠崖、落水,或被拦截、追捕的执法人员打死打伤;

“9·11”事件发生后,美国全面加强边界管控。拉美偷渡客被迫“钻入车中”,有组织的人蛇集团应运而生。他们安排偷渡客在墨西哥境内登上集卡车,混过边检后再让他们下车“自求多福”。

由于边检越来越严格,集卡偷渡的行程也越来越隐秘,偷渡客上车地点南移至远离边界的墨西哥内陆城市,下车地点同样北距美墨边界更远,甚至内移到圣安东尼奥和休斯敦市区。这种更隐秘、更长时间的车厢“生涯”确实大幅减少了偷渡客的被发现率,却也不可避免地令偷渡者更长时间滞留密闭车厢内,增大了其人身危险系数。

许多知情者称,自拉莱多至圣安东尼奥的35号州级公路因为行程短、“卡子”少,已成为传说中的“偷渡黄金通道”,而圣安东尼奥更俨然拉美偷渡客的“黄金集散地”。正因如此,21世纪以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发生冷藏货柜车里的惨剧或惊险一幕。

4

拜登的冒险

特朗普任职期间、尤其2020年大选前,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拜登(Joe Biden)和民主党曾猛烈抨击特朗普和共和党的拉美非法移民政策,不断暗示“如果民主党当选将解决拉美偷渡客问题”。这就让拉美偷渡客中已获得美国国籍和选举权的那部分人产生一种虚幻联想,即“只要投票给民主党和拜登,‘黑’下来的偷渡客(前偷渡客的远方亲戚)可以获得大赦,新偷渡客也会更容易过来讨生活”。大选投票前夕,惟恐特朗普连任再度强化美墨边境管制的拉美偷渡客,更组织了成千上万声势浩大的“拉美大篷车”,试图改偷渡为“强渡”,先冲进美国境内,再就地申请难民庇护。

事实上,自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在美国暴发后,素来对防疫不感兴趣的特朗普却一反常态地对“偷渡客防疫”精神抖擞。2020年3月,特朗普政府以“防疫”为由,禁止拉美偷渡客在美国境内递交庇护申请。这让拉美偷渡客通过“传统偷渡模式”(先想方设法“黑”进美国境内然后主动自首并递交庇护申请,这样无论是否获准,在申请过程中都可合法滞留在美)进入并留在美国的设想就此化为泡影,从而刺激更多拉美偷渡客“钻车”。

也正因为此,支持、同情偷渡客的选民纷纷在2020年大选中投票给拜登,希望这个不断高呼“美国永远对难民敞开大门”的民主党总统候选人说话算数,移民问题成为压倒特朗普选情、“保送”拜登当选的最后几根稻草之一。

但当选就职后的拜登,面对兴高采烈、纷至沓来的拉美裔偷渡客却吓得一下“麻了爪儿”,毫不犹豫地反悔,几乎照单全收了前述特朗普的“防疫规则”,尤其是直接和偷渡客庇护申请有关的“第42条”和“移民保护协议”(MPP)。

更要命的是,拜登只要特朗普政策的实惠,却不要特朗普政策的外壳。结果就是“拜登版MPP”和拜登政府支持的《2021年美国公民法案》(The U.S. Citizenship Act2021)仅允许驱逐拉美偷渡客出境,却不允许像特朗普时代那样予以法律惩处。如此一来,有恃无恐的拉美偷渡客便反复重复“偷渡-被抓被驱逐-再偷渡-再被抓再被驱逐”的过程。

据美国移民及海关执法局(ICE)数据,仅2022年5月,在美墨边界美方一侧被拘留的拉美偷渡客人数,就达创纪录的239416人,较去年同期剧增180597人,其中许多人是“二进宫”“三进宫”甚至“四进宫”。

5

谁才是罪魁祸首

近年来美国几乎任何重大突发性事件,都会沦为党争和族群割裂的“劫材”。此次拜登和共和党籍得州州长阿博特(Greg Abbott )口中“令人震惊和令人悲痛”的悲剧也不例外:两人对悲剧本身的形容语如出一辙,“定性”却截然相反。

其时正在西班牙访问的拜登,将责任归咎于“罔顾生命牟取非法暴利的人贩子”,并炫耀自己领导下所通过的“有效打击非法移民手段”。白宫新闻秘书让-皮埃尔(Karine Jean-Pierre)则在“空军一号”上迫不及待地表示“事实上边界早已是关闭的”,政府“重点是(帮助)受害者,并追究人口走私者的责任”。

美国驻墨西哥大使萨拉萨尔(Ken Salazar)甚至在推特上直接将责任归咎于“移民法律秩序在南部边界的被破坏”和“功能失调”。这言下之意,人贩子有责任,共和党当家的地方政府有责任,墨西哥等拉美国家有责任,惟独拜登和民主党英明神武、白璧无瑕。

共和党人当然绝不可能接受这样的说法。

阿博特直接将群死责任归结为“拜登及其政府致命的开放边境政策所致”。共和党籍的得州联邦参议员克鲁兹(Ted Cruz)和联邦众议员冈萨雷斯 (Tony Gonzales)等同样将悲剧归咎于“拜登移民政策的可怕和错误”,并点名要求联邦国土安全部长马约卡斯(Alejandro Mayorkas)辞职。

针对白宫新闻秘书“边界事实上是关闭的”言论,共和党众议院党团的共用推特账号索性直接发帖“夹叙夹议”:“事实上我们的南部边界并未关闭,拜登的开放边界政策助长了这一悲剧”。来自威斯康星州的共和党籍众议员菲茨杰拉德(Scott Fitzgerald)称“白宫新闻秘书的言论是不可接受的”。

亲共和党的福克斯新闻则引述共和党籍众议员比格斯(Andy Biggs)事发前不久(6月21日在“福克纳焦点”The Faulkner Focus节目中与主持人福克纳(Harris Faulkner)的对话形容美墨边界局势“超限”(overrun)、“失控”(out of control)、“危险”(dangerous)的评语和“会有人因此而死”(There is going to be deaths)的预言,以彰显共和党的“先见之明”和民主党暨拜登政府对此事的“重大责任”。

再过几个月就是中期选举,包括得州在内多个关键州也将举行州长选举,此时此刻,两党自然会将“甩锅绝技”耍到淋漓尽致、炉火纯青。

正如一些中立分析家所指出的,几乎每一项涉及南部边界和非法移民的法案和执法,都是两党“层累的结果”,如直接导致拉美裔非法移民“钻车率”剧增的“第42条”和MPP,系特朗普推出,却被拜登原封不动照搬下来(尽管“防疫”在美国事实上已放松且共和党最主张如此,但这个基于“防疫需要”的针对非法移民措施却被共和党人一直坚守下来)。

拜登出于功利目的延续自己上台前声言“坚决反对”的“第42款”固然荒唐,但他今年5月份试图终止该条款时,却被亲共和党的联邦法官不惜掀起针对24个州的大规模法律行动掣肘,一直搁浅至今。

不仅如此,两党在猛烈抨击“对手责任”之余,能拿出解决问题、避免悲剧重演的“药方”么?是重建“特朗普墙”,还是索性给非法移民“大赦”?以上任何一种措施,就真的可以杜绝圣安东尼奥市长尼伦伯格(Ron Nirenberg,无党派中立人士)口中“可怕的人类悲剧”么?

正所谓:夺命骄阳害命冰,北邻谁道是明灯?从来边界无新事,徒有墙民血泪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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