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记者朝鲜采访手记:在平壤四处寻找加油站

何琴

19日上午，《环球时报》记者接到朋友的电话，被告知使馆区的“外交团加油站”已经停止加油，据说是没有汽油了，让记者赶紧到其他加油站看看，先把汽车加满油，以备不时之需。

放下电话，记者立即前往外交团加油站。到达时，记者看到加油站已经是一侧的门紧闭，另一侧有人看守，用禁止通行的标志杆拦住入口。记者将车开到入口处，一名年纪较大的男性工作人员告知记者，今天没有汽油了，不能进入。记者问何时能有汽油，该工作人员说，他不清楚，有汽油的时候自然会开门。记者拿出几张未曾使用的加油票，问他能不能退，该工作人员说，不能退。记者又问，既然加油站不能提供汽油，为什么不能退还购买加油票的钱？该工作人员说，以后还可以用。无奈之下，记者只得将车开走，去其他加油站看能不能加油。

外交团加油站是平壤历史最久的加油站之一，地处使馆区边缘，因汽油品质较好，在朝鲜的外国人和各国使馆工作人员都习惯到该加油站加油。由于加油站一般没有零钱，所以前来加油的外国人平时都是用大面值的外币(欧元、美元或人民币)购买相应数量的加油票，每次来直接使用加油票即可。一张加油票的面值是15kg汽油，记者购买加油票时的价格约是13美元一张。

当记者来到一个叫“七星加油站”的地方加油时，发现该站还在正常营业，价格是每15kg汽油14.5美元。记者将油箱加满，价格是24美元。由于没有零钱，加油站的工作人员表示，希望记者能够购买该加油站的汽油票。记者拿出外交团加油站的加油票，表示在别处已经购买，婉拒了工作人员的要求。但对方始终表示没有零钱，记者翻遍钱包和汽车储物箱凑出100元人民币、9美元和5000元朝币(1元人民币约合1100元朝币)，才支付了此次的加油费。随后，记者路过一家“高丽航空加油站”，该加油站的价格是每15kg汽油15美元，也在正常营业。

记者返回途中经过外交团加油站，看到一辆外国车辆驶进加油站，以为已经恢复正常，也将车开了过去。结果发现加油站依然是一侧大门紧锁，另一侧由那位工作人员看守。该工作人员依旧以今天没有汽油为由，让记者离开。但当记者问为什么里面会有一辆外国车时，对方说，外交牌照的汽车可以开进来。

记者注意到，其他朝鲜本地的车辆同样被告知没有汽油，纷纷驶离该加油站。后来，一位外交人员告诉记者，虽然外交人员能够去加油，但价格已经大幅涨价，达到每15kg汽油22.5美元。另一位在朝鲜长期工作的中资机构负责人对记者说，他在朝鲜工作多年，外交团加油站暂停营业还是第一次遇到，也许此次只是为了上调汽油价，过几天就能恢复正常，但也有可能届时朝鲜会全面上调汽油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