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沉重的岁月》精彩部分依次连载（十六）

李浩然

长篇小说《沉重的岁月》精彩部分依次连载（十六）
                  （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     作者 李  石
                09   阴差阳错(3)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种声音，一种她从未听到过的异样的声音。她希图发现这种声音的出处，但无论她自个儿如何折腾，还是不知声从何来。她突然亢奋起来，想躺倒在地上做点自我安慰，但又怕有人在那边窥探，难怪人们常说这是一个古怪地方！那野男女到得这种地方，还不想干那怪事、丑事？还不想如何发疯发狂？那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了！她用手拼力抓住一支石牙，然后神秘兮兮地往那条石上骑坐，哎呀！不骑则已，一骑她自己几乎不知所措了，这是一种多么令人“心快神驰”的享受！她差点叫出声来，但由于她还是理智的，也就用劲屏住呼吸，只用那莫名的理念来克制那奇特的幻觉。
她很觉得她身边的另外石洞里有什么动静似的。她很想掂起脚尖往头顶上厢小石洞的那边窥探，脚下的小石子被她踩得噼哩啪啦乱滚。也不知道因为什么，那小天地似有人在干着什么勾当，那飘过来的空气都散发出一种发自人的那个部位的尿臊味。总之，那是一种她从未闻到过的令人讨厌却又包含几分诱惑力的异样的气味！这时，她已经忘记了自己，也忘记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只觉浑身上下全是些不可名状的东西在奔涌，心也更加急剧地蹦跳起来，好像与当年差点和那黄埔生相拥抱时那般美妙，那般甜蜜……也不知道又因为什么，她突然恨起她的守财奴一般的父亲来，要不，自己至今还只能充当这类不光彩的“看客”和“想客”！也许早已仰躺在男人的怀抱中，体味人间那少有的美满幸福了……许久，许久，她终于像做了贼似的回身出来，喝醉了酒似的走出那天赐的长长的石弄，咀嚼那小时从别人口中听来的“真花不如野花香”的韵味，像踩着高跷似的汇入那压根儿也不知道她刚才看见些什么、想过些什么的姐妹之中……
    晚上到了，这位赵小姐总觉自己有些难捺，几次躺下又几次爬起来，最后还好奇地跑到龙禄仙房里，瞧着那烛光下的女友丰满的身躯，就从身后猛力将她抱住，然后，吃吃地说：“我抱住你多舒坦啊！”
“我看你八成是想男人了。”龙禄仙早有几分觉察，但不得不保持礼貌，“不能太过分了——还常说要充当我的大姐呢！”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我今天在那石弄弄里看见，看见一件稀罕事！”她只顾笑，把话说得断断续续。
“什么稀罕事？是不是那男女之间的不正经？——为什么这类事总被你三小姐一个人看见？”龙禄仙说完反过手来将她的乳房狠狠捏了一把。这一捏不打紧，立马惹出了她积聚多时的野性，竟发狂似的将她的猎获物压倒在身下，脱衣解带，疯了似的推搡起来。龙禄仙昔时曾听人讲过关于“阴阳人”之类的怪事，身上的这卫兰小姐莫不就是此种女人？
她差点吓出了一身冷汗。她用手警惕地向她的下身摸去，觉得那物件似无二致，只是满沟湿漉漉的，似沁出了米汤一般。虽然她紧张的心已经放松，然，还是认为这样胡缠不妥，要是传到外人耳里更是无脸见人。她用力翻身上来，半开玩笑地说：“耐心待着吧，总有一天会有男人与你那个的！”
“玩玩的，谁个希望以后……”就这样，她用那神秘物擦着她的雪白的臀蛋蛋，气喘吁吁地乱撞，昔日那娴静的面目已经变得狰狞可怕起来。
“我怕是今天起早了，碰着了你这倒灶鬼！”龙禄仙差点发火了，但为了不得罪这位大东家出身的窗友，语气还是显得缓和，“以后可不许这样，要不，我就……”她的意思是不再与她同住了。
“嘻嘻！”她顽皮地笑着，慢腾腾地系着那拉乱了的纱编内裤带，用丰满的身躯挡着那不很强烈的烛光。
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人们都上床了，她又披件睡衣来到龙禄仙的房间，说是雷打的烈一个人害怕，没得到主人许可，就躺倒在床的另一头。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刚盖上被窝，就将两只肥嫩的大腿压在龙禄仙的小腹上，一揉一揉的，好像揉面团一般，接着就用脚底板抵住对方的那物件来去搓揉，尔后干脆伸出一只手在那地方胡乱搔抓，羞得龙禄仙推也不是翻身也不是，最后只好坐起来，披上衣服滑下床沿，说声“我要上厕所了”，离开了自己的西厢房。
房门半掩着。雨在哗啦啦下着。雷大约已将部分雨点从天上轰了下来，完成了使命一般在天庭中打盹去了。赵小姐当然又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躁动。她实在希望此种时刻能体味一下那石巷中所幻觉的经历，但这同类物偏要去上厕所，“真是假正经！”她鄙弃地嗔骂着。
突然，天顶划出一道亮光，亮光下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这趟你总算躲不过了！”她这样自言自语。但还未等她将自己憧憬的全过程梳理完，一个强有力的人扑到了她丰满的胸脯上，随即，就用嘴去咬她的前额，咬她的双颊，咬她的下巴，咬她的脖颈，吮她的乳峰，让那双手在腋窝与乳峰间胡乱搔揉。她原以为自己在做梦，但用手往上探去，只觉那脊背宽宽的，那件睡衣前面明明钉着许多布扣疙瘩，也许这就是刘春来吧？，这家伙！……她害怕起来，认为此时就是自己的末日了！她要高喊胸腔像顿时灌着铅似的凝滞起来，然后向她的大脑、她的全身涌去……
，她要与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作斗争，但此时此刻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劳。她下意识地踢踏，但哪里还踢踏得动？她努力摇动口舌，但哪里还能摇得动？她“哎哎”地叫着，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最后，她蔫了白菜似的躺在那里，听任对方的摆布，直到那灵魂，那肉体，被彻底地抛撒到九天云外去……
又是一道恶狠狠的电闪，那男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一扬脸颤身下了床；她也像清醒了似的看清了那人，天哪，原来龙禄仙以借上厕所为名，早拐进东厢房躺倒在她窗友的床上了！刚才自己房里所发生的一切，机灵的她当然已明白了八九分！
第二天天还未全亮，她姓龙的就来到邓先生的窗前告假，说有人传口信来讲妈妈病重，提起来时携带的小包袱，头也不回地回磨盘村去了。

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