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沉重的岁月》精彩部分依次连载（二二四）

李浩然

长篇小说《沉重的岁月》（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精彩部分依次连载（二二四）9-03

作者 李  石  

79  女部长的无奈（2）

那还是他们新生进校后的第二天晚上，一年级新生分班举行联欢晚会，许多心明眼亮者都放下手中的茶杯，用不约而同的热烈掌声欢迎来自零陵二中的唐琼玉独唱一歌。这时的她恰好与李坚并排坐着，大家欢迎她出来唱歌是她原来就没曾想到的。虽说在初中三年，她当班上的文娱委员和学生会宣传部长，曾经多次登台亮相，甚至还当众领着许多男女同学扭过秧歌，可这L农校，虽然今后也将成为自己的母校，今天无论如何总还是新来乍到，要在这么众多还不认识的老师和同学面前独唱，肯定是要现丑的。想到这些，她竟犹豫起来，欲举步向前，可心里却又慌得厉害。而那些既然开了腔的同学却又不肯放弃自己的念头，只顾尽兴地鼓掌，扯开喉嗓呼口号。在这种是满足同学们的愿望还是让大家扫兴的关键时刻，班主任邓老师来到李坚身边，兴致勃勃地对李坚说：“你既是她的同学又是她的同乡，给她一个鼓励吧！”他心里想，班主任的这点面子是应该要给的，于是就对唐琼玉说：“据我了解，你今晚一定会唱得最好。”有了李坚这句话，她唐琼玉便胆壮起来。只见她穿着那素白的连衣裙，沉着地走进会场的正中间，微笑着向四周的老师和同学行了几个礼，就含笑地告诉大家，她唱的是《高高的太子山》，希望大家不要见笑。

这天，正是农历8月15。一轮圆月早已挂上高高的树梢，如水的月光给夜的校园照得如同白昼。人行道上的法国梧桐，围墙内侧的白杨树以及井台四周的奇花异卉，都静静地立在月光下，说是清明透亮，却又朦朦胧胧，说是烟腾雾绕，却又轮廓分明。大约是由于这上百的全省范围内的莘莘学子的到来，使它们增添了不少兴致，也大约由于这霓虹灯下许多才貌双全的年轻女郎的出现，又使它们平白蒙上许多羞涩。

唐琼玉的歌声响起来了，如一阵凉爽的秋风拂过每个人的耳际，又像一掬清凉的甘泉，淌进每个人的心田。说它带有某些陌生，却又显得那么自如；说它某些地方还不尽如人意，却又让人难以挑剔那其中的毛病所在……总而言之，当她把那只歌唱完，人们的心灵都似突然换了一种境界，而那词中的“毛主席的恩情”，又似突然化作了那远处连绵的高山，那潺潺流淌的甘泉，那白天普照大地的艳阳，那如诗如画的中秋圆月，而那高山，那甘泉，那艳阳，那圆月，那一切又都无法与它相比拟或者还要在他面前逊色三分！

“真是声正音润，声色俱佳，无怪乎孔先圣要说‘绕梁三日’和‘三月不知肉味’！”班主任邓老师听完后，首先喝起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