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学教授肖鹰是绝顶聪明还是人格分裂？

郑智银

8月19日，清华大学美学教授肖鹰在《中国青年报》发表署名文章，批韩寒影片《后会无期》是一部十足的烂片。同时称“天才韩寒”是一个辍学生假造的文化骗局，是当代文坛的最大丑闻。2009年，肖鹰在回答《辽宁日报》关于当代文学评估采访提问比较郭敬明与韩寒时，则称韩寒“是一位很好的社会批评家，其出色程度远超过他作为作家的表现”他在一篇博文中承认“我对韩寒作这样的称赞评论，是因为2009年韩寒的博客文章在社会批判中产生了不可无视的积极作用。”

能被堂堂的清华大学美学教授称得上“很好的社会批评家”， 应当不仅仅是韩寒对社会批评的热情以及所具备认识水平的肯定，无疑还有对韩寒博客文章所具备的文学造诣的肯定。倘若肖教授就事论事，在中青报发表的文章仅止于对“韩片猥琐”的批评，也许无可厚非，但随后笔锋180度遽然一转180度，称 “天才韩寒”是当代文坛最大丑闻，已年届30岁的作家韩寒，缺少合格高中毕业生应备的文史知识，缺少一个当代成熟青年应有的语言表达能力，更加缺少一个有教养的当代青年必备的社会道德观念。这个暴露于公众眼前的韩寒与写出《三重门》及大量公众认同、针砭时弊的博客文章的“意见领袖韩寒”格格不入。这就是说，“不读书的天才韩寒”和“自由意见领袖韩寒”，只是当代媒体联手文学界打造的一个虚假文化偶像。

如果排除肖教授也参与了“当代媒体联手文学界打造一个虚假文化偶像”，其对韩寒评价前后自相矛盾自我否定自打嘴巴，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人格分裂。没有任何证据，却指责韩寒的代表作系他人“代笔”也就罢了，称韩寒是继张铁生和黄帅之后，第三个反智主义的“英雄代表”，更是神经错乱。韩寒的博客至少有几千万受众，只有疯人院里手舞足蹈的那种人才会挥斥方遒，认为这么多的人都反智。至于上纲上线，把所谓的“肃清20世纪以来对中国文化毒害极深的反智主义流毒”，与“着眼于反腐治国”挂钩，这种话恐怕连疯子都会觉得羞于启齿。

肖教授在这篇文章中写道，在20～21世纪之交，中国社会上下罹患“大师渴望症”，或许倒是事实。但“大师渴望症”放在肖教授的身上比谁都合适，这也是导致其人格分裂的根源所在。无论是现实中因学业极差被迫辍学的高一学生韩寒，还是惯于“媚俗”的赵本山师徒，那怕是“文化流氓”的郭德纲......即便他们成不了大师，但不可否认有成功的一面。反观肖教授，似乎那棵冠以著名美学家的树上，只有几粒青涩的酸果子;还有讽刺冯小刚缺少文化修养，奚落兔年春晚语言类节目总导演马东，死磕同行易中天教授......大师不大师并不重要，相信他们生活过得也比肖教授滋润。

美学本来就应该与审美实践紧密相连。笔者对影片《后会无期》是不是一部十足的烂片，并无兴趣，也并非韩粉。之所以对肖教授使用了一些尖酸刻薄的文字，实在是因为他身为美学教授，不仅仅是针对韩寒，几乎出自他笔下的每一篇评论，里面都有一位披头散发的泼妇，满街叫骂，丑态百出。不知肖教授美学研究到哪儿去？笔者也阅读过《杂的文》里的文章，或讽刺影射，讲求弦外之音;或犀利有趣，一言兼及二义。韩寒的文笔胜于肖教授不容质疑。就算是站在美学的角度分析，《杂的文》绵里藏针的痛快淋漓;肖教授那满是吐泻物的文风与表达;对比之下，缺少合格高中毕业生应备的文史知识的韩寒，也足以让自命不凡的美学博士无地自容。难怪马东在他的博客文章中，会对肖教授发出“为您的学生们缴的那点不算便宜的学费泪流满面”的感叹。

或求名或逐利，应当承认，当今社会浮躁和功利之风盛行。文学与艺术界条条大路通罗马，服务于市场的实用美学也赚得盆满钵满。学术界有条件的自然不甘寂寞。似乎只有传统的非实用美学界分不到一杯羹。相信当今高校不乏天成了博导，著作等身的美学家，但这些勤勤恳恳、专注研究美学的世人却知之甚少，唯独不学无术的肖鹰却名声大噪。美学教授冠以著名，居然靠的是四面出击，其逐渐上位，身后留下了被泼过粪的一串长长名人名字。这不仅让美学界蒙羞，更令清华学府情何以堪？

因此，细思量，又觉得与其说是肖鹰人格分裂，不如说是肖鹰绝顶聪明。

再来看看肖教授的这段文字：我以为，清理“天才韩寒成名史”，不仅是给历史以真相、还文坛以是非之必需，同时也是肃清20世纪以来对中国文化毒害极深的反智主义流毒，给青年以正确引导的应有之义。韩寒反智也好，炒作也罢。他只是平民百姓，法无禁止即自由。更何况见仁见智？而肖教授本应为人师表，却有辱斯文;吃着皇粮，却不干正事。若把这段文字略作改动：把当代文坛换上美学界，板子打在肖鹰自己的身上，倒是恰如其分！文／郑智银

虎啸山林

学术界有条件的自然不甘寂寞。似乎只有传统的非实用美学界分不到一杯羹。